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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逃出徐月鎖起來的牢籠,帶了一束不算新鮮的花,如他所承諾的一般,去迎接自己的愛人。
他們要一起回家。
不再是單獨的任何一個人。
作者有話說:
這三個星期隔日更哦寶寶們~考試結束會在置頂說!
第96章 「還會回來嗎?」
鮮紅的玫瑰花瓣帶著雨水的點綴,被楊重鏡一股腦塞進季楠的懷裡。
他反手拉上車門,搖上車窗,開了制熱的空調。
「先擦擦,」
他翻出條毛巾,蓋在季楠濕潤的長髮上,動作有點焦急,剛放下毛巾,又伸手去試空調出風口的溫度。
面上的表情倒是還算得上鎮定,動作的慌亂卻將人暴露了個徹底。季楠沉默少時,有點看不下去,伸出手去,抓住了楊重鏡的手腕。
「哥哥,只是淋了點雨,不會感冒的。」季楠調整了下花束的位置,低下頭,好方便自己朝楊重鏡的方向探過身去。
他抓著對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很輕地蹭了一下,輕聲說:「你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楊重鏡很慢地眨了眨眼,順著對方的意思,不太用力地摩挲過季楠的側臉。
溫熱的體溫在掌心蔓延,有著溫軟的實感。
這樣的季楠太過乖順,鮮活又真摯。彷彿白天時候,楊重鏡在醫院看見的那個人,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夢醒了,現在的一切都是好好的。
季楠沒有生病,他們之間也沒有徐月這個阻礙。
如果可以的話,楊重鏡比誰都要希望,那只是一場夢而已。
他收回手,眼神裡殘餘的繾綣也隨著這個動作盡數褪去,被堪稱冷淡的涼薄所替代。
熱氣開始蔓延了,空調終於有了效果。楊重鏡感受到出風口吹出來的溫熱氣體,將季楠另一隻搭在大腿上,燙傷未愈的那隻手拉了過來。
虎口處的疤痕尚未褪去,楊重鏡卻覺得,這個傷疤,從未如此刻這般讓他覺得礙眼過。
「季楠,你答應過不會騙我。」
他緩慢地揉搓著那一小處疤,低垂著眸子,視線卻灼熱的,幾乎要將季楠的肌膚燙出一個洞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
「這和你的病,又有什麼關係?」
楊重鏡一直垂著眼,睫毛隨著話音的停頓而抖動,彰顯著主人的情緒,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你要做手術,明天就會走嗎?什麼時候走,還會回來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如同連環炮珠,沒有留一點緩衝的空隙。他的語調不算著急,話音也稱得上緩。
從見面季楠的那一秒,楊重鏡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只是內心的惶恐勝過這份好奇,所以一直到現在,他才一一將積攢了一整天的疑惑拋了出來。
季楠張開的唇微微嚅囁著,下意識地,側過頭去。像是在逃避,不願意麵對這樣直白的質問。
「我不是在逼你,」楊重鏡察覺到季楠的沉默,他喘了口氣,停頓少時,脊樑稍稍彎下去,輕聲說:「楠楠。」
「不想說就不說了,」他喉結有些生澀地滑動一下,後知後覺地,生怕自己的語調再次刺激到季楠敏感的神經。
楊重鏡哄小孩一樣,溫言道:「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只是我怕你不回來,所以我得先知道這個,到時候可以陪著你。」
外頭的雨滴落在車窗上,滴滴答答,混著遙遠處的嘈雜人聲,襯得周圍格外寂靜。
季楠心頭細碎的浮躁被略去,他覺得雨聲悅耳,手心被楊重鏡真實的體溫包圍,很輕易地感到安心。
「是真的,哥哥。」他看向楊重鏡的臉,扭過頭來,唇角很輕地勾起一個弧度,有點乖巧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