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借魂(第1/3 頁)
第一章 借魂
2022年的初秋,金陵的夜晚燈火璀璨,進入九月天氣依然悶熱,一家名為“徐記魚館”飯店內聲音嘈雜,空調打的很足,在一個角落坐著三男一女。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著舌頭說:“強總?什麼鳥強總,我當組長時,他,他還他媽在掃地打雜呢,現在給我小鞋穿,操,當我怕他啊!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慫貨。”這人體態微胖,帶著黑邊眼鏡,倒也算是面貌端莊。
對角一白胖子穿著花襯衫,脖子上套著一碩大的金鍊,紅著臉勸道:“悟兄哎,現在是形勢比人強,誰讓人家有個好姐夫呢,退一步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是啊,是啊,現在單位象您這樣的老黃牛怎麼可能吃的開,要不您來我們公司吧。”胖子身邊一個三十出頭妖豔女人道。
“停,停停停,打住啊,人家國企小領導,去你們那賣藥的公司,打什麼主意呢?”這眼鏡身旁的一個光頭說。
“我們公司怎麼啦,只要悟哥來,我在基本工資往上返5個點,一個月怎麼也得有個三五萬吧。”
“你和胖子是看上老悟的媳婦在衛生局了吧。還三五萬……”
白胖子打著圓場,說:“好啦好啦,喝酒喝酒,來幾個冰啤漱漱口?”
眼鏡男揮手道:“上,上,胖子上酒,今天就來個一醉方休,喝爽為算。”
二十分鐘後,一輛120停在了“徐記魚館”門前,一個光頭看著被抬上車的擔架,囁嚅道“這可怎麼辦,怎麼和嫂子說呀。”
一旁的胖子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女人,附和道“這叫什麼事呀,是老悟約的局呀,這怎麼說的清呀,真是的,這倒黴催的,媽的。”
1936年9月1日,金陵,城南。
屋內一張床前圍繞著幾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和一個老人,幾個人面色憂慮不安。
老人坐在床沿,從床上躺著的青年頭上撥下最後一根針,又探了探青年的脈,長吁了口氣。
“應該沒有多大事了,這汗淋淋的就往水裡跳,不知道這天雖熱,可水下面涼啊,你們這些娃兒噢,就知道任性胡來。”
“曲爺爺,是我不好,在路上碰上小五,就拖他去了。”一個胖子說道。
另一個梳著大背頭,有些齙牙的年輕人擠了個討好的笑容說“曲爺爺,小五怎麼沒醒呀。”
“這是寒邪凝澇,氣血不暢,導致他呼吸閉塞,才造成的。不過,你們救得及時,施針後脈相已平穩了,一會就醒。”
轉頭衝一站著的黑壯少年說:“水生,去把我配的獨活寄生湯熬了,三碗煎一碗,一會兒他醒了就給他喝了。”說完起身,接過黑壯少年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說:“幸好我提早趕著回來給后街楊阿婆的孫子送藥,否則你們這皮漏(土語:禍事)還真闖大了。”
床上的年輕人眼皮動了動,胸腔內一陣起伏,口中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四人,眼神中滿是迷茫不解。“你們是誰?光頭呢?胖子呢?”
“在呢,我在這兒,小五你可醒了,嚇死我們啦。”那胖子興奮的湊上來。
“你是胖子?王胖子?”
“我爹才是王胖子,我是王勝呀,你的好兄弟。”
旁邊的大背頭也不落後於人說道“胖子,你真肉麻,就你這一個好兄弟?小五,我,劉欣成,你是想說大背頭,對吧,小五。”
“劉欣成,王勝?”那青年自語道。腦子有些混亂:不對呀,王胖子不叫王勝呀,那個大背頭也不是光頭佬呀,這是怎麼啦,我不是在魚館和朋友在喝酒吹牛嗎?王胖子的那個姘頭不是還邀請我去他們那個真藥假藥都賣的公司嗎?怎麼都對不上了呀。
環顧四周,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