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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吳承恩有現在的驢友那樣走遍大地的可能性。所以,根源還在其思維方式和創作《西遊記》一書的宗教內容上。佛教的最高境界當屬“悟徹菩提”,“悟徹菩提”無論是以佛教中的說法,還是《西遊記》作者相關“禪者靜也,法者度也。靜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滌慮,脫俗離塵是也”的說法來看,實質上就是一種“靜慮修心”的宗教理念。在前面就“打坐參禪”的問題,我們對此已有過詳盡的論述。這裡之所以再提到“靜慮修心”的宗教理念,則是因為作者吳承恩虛構出的這個“靈臺方寸山”,實質上就是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心”的另類說法,也是暗示“悟徹菩提”的前提就是“修心”的理念。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心”一直是帶有思維功能的,即便是現代人寫文章,也常常用“心想、心裡惦念、心裡嘀咕”等等這種讓“心”帶有思維功能的詞語,而“靈臺”和“方寸”除了中醫上指“靈臺”穴,“方寸”心之外,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靈臺”和“方寸”還有一種寓意,指的就是人們的“後心”和“前心”。人是有“前心”和“後心”之分的,“前心”就叫“方寸”,“後心”就叫“靈臺”,“靈臺”和“方寸”是不相通的,是有一層隔膜的(當然,這些都經不起現代科學的推敲)。“方寸”為“小”,是指人們的聰明程度(多指“小聰明”);“靈臺”為“大”,多指人們心中潛藏著大“智慧”的地方,而且還與一個人的品德相關(在過去中國的民間,就有許多有關“前心”和“後心”的說法,如形容一個人愚蠢,就會說“這個人前後心不通”。如果一個人品德不端,就會被人們斥為“這個人沒長後心”;如果一個人品德不端或嗜財如命、算計他人,就會被人們斥為“這個人只長了前【錢】心”等等)。“方寸”裡的小“聰明”隨時可以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而“靈臺”裡潛藏著的“大智慧”則要透過“方寸”才能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但是這層隔膜像山一樣,把人們“靈臺”裡這個“大智慧”的寶藏一直埋在深處,絕大多數人的“大智慧”都有可能終埋一生,並因此而終生墮落。如形容一個人心胸寬闊,就稱其“方寸雖小,但闊於大海”;形容“靈臺”的大“智慧”難以激發,就是“靈臺屈手可及,實則高於崑崙”。可見“靈臺”與“方寸”之間相通的難度。不過也有極少數具有大智慧的人,“靈臺”和“方寸”是相通的,這極少數人“靈臺”和“方寸”是怎麼相通的呢?一般來說有三個因素,一是天賦,即先天如此。如一些具有安邦定國、濟世救民才能,並付諸行動,最後取得成功的人;二是受高人點化,如《西遊記》第十四回《心猿歸正六賊無蹤》提到的漢世張良,被仙人黃石公點化,“石公愛他勤謹,夜授天書,著他扶漢。後果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太平後,棄職歸山,從赤松子遊,悟成仙道”。這種先是建功立業,後激流勇退,棄官入山等等這些前後心相通的行為,就是受到圯上老人黃石公的點化、教誨等因素。三是積德行善、修身養性,即多為人和社會做善事、好事,俗話說的“天不虧善士,神不佑惡人”就是這個道理。但是光積德行善只是一個方面,“天性敦厚”並不等於“天性愚蠢”。要有一定程度的文化,並參照傳統文化中一些修身養性的說法,例如曾子的“吾日三省吾身”等來做,來嚴格要求自己行為的人。才有可能讓“靈臺”和“方寸”相通。
這種“靈臺”和“方寸”相通或不相通的說法,在社會上和道、儒、佛三家都被不同程度的應用。佛、道兩教更是納入自己需要的內容做為宗教用語來使用。佛教和道教(全真道尤甚)都是強調“靜慮修心”的,而佛、道教兩教中被稱為“*”境界的人,按“靈臺”和“方寸”說來論,都屬於“靈臺”和“方寸”相通的人。儒學也是這樣,如宋代趙與時就說道“學必*,記問辨說皆餘事”(《賓退錄》卷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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