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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酒風流的文士的飄逸的風致。”
1948年,北大校長鬍適到南京競選總統。某日,胡到龍蟠裡書庫看《水經注》的善本書,中午,江蘇省國學圖書館館長柳詒徵驅車來接胡適去新街口三六九酒家吃飯。飯館老闆見胡適光臨,趕緊拿出紀念冊請胡適題字。胡自知字不如柳,再三謙讓,請柳題寫。柳題畢,胡適在柳書旁邊端端正正地寫上四個字——“胡適隨侍”。
出於對劉師培學問的敬重,黃侃一向對劉執弟子禮。1915年,劉參與籌安會活動,招集北京學術界名人到他家,商量“聯名上書”、擁袁世凱稱帝事宜。黃起初不明真相,到了劉家,聽明意思後,他起身說了句:“劉先生以為這樣好,你一個人去辦好了。”言畢,拂袖而去。
錢穆曾談及劉文典:“有一年,餘適與同車,其人有版本癖,在車中常手夾一書閱覽,其書必屬好版本。而又一手持捲菸,煙屑隨吸隨長,車行搖動,手中煙屑能不墜。”
錢穆的不少學生回憶說,他講先秦史別具一格,是“倒敘”式的,即從戰國講起,而春秋、西周,並且從不循規蹈矩地面面俱到。有學生描述說:“他講課每講到得意處,像和人爭論問題一樣,高聲辯論,面紅耳赤,在講臺上龍行虎步,走來走去。”“他以熾熱的情感和令人心折的評議,把聽講者帶入所講述的歷史環境中,如見其人,如聞其語。”
新鳳霞晚年不離輪椅。但在病前,她走路一向風風火火,比一般人要快得多。據新回憶,這是小時候“趕包”練出來的。當年她和母親在天津演戲,從南市到法租界、勸業場,沒錢坐車,一路都是連走帶跑。長此以往,便養成了“快走”的習慣。
10.性格
段祺瑞性憨直,經常口無遮攔。有一次他在執政府當著眾多大員的面指著北京衛戍總司令鹿鍾麟說:“這是我從前的兵。”後來段被通緝,鹿主動請纓捉拿他。
阮玲玉和胡蝶都曾供職明星影片公司,兩人性格迥異。阮玲玉是苦孩子出身,性情剛烈、奔放,在攝影棚裡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對大導演張石川也並不言聽計從,有時甚至令張頗傷腦筋,不久即脫離明星公司。胡蝶則是另一類人,銀幕上下、從裡到外,她都是美人,而且為人柔順、和藹、乖巧,拍戲很用心。成了“電影皇后”以後,也不拿架子。她在明星公司一干就是十多年,直至抗戰爆發。兩人截然不同的命運和結局,似乎應了那句“性格使然”的老話。
陳強初演《白毛女》,對黃世仁強姦喜兒那場戲,無論如何也演不到位,其實是成心不想演好。導演正告他:“你不是陳強,是黃世仁。”陳強狡辯道:“這戲演好了,還有人喜歡我嗎?我還沒結婚呢!”
李叔同和歐陽予倩早年同在日本留學。一日,李叔同約歐陽予倩早8點到他家,兩人住處相距很遠,歐陽予倩被電車耽誤,晚到了幾分鐘,名片遞進去後,李叔同從樓上開啟窗戶,說:“我和你約的是8點鐘,可是你已經過了五分鐘,我現在沒有工夫了,我們改天再約罷。”說罷關窗離去,歐陽予倩只好掉頭往回走。
李叔同在浙江第一師範任教時,宿舍門外有個信插。一天晚上,他已經睡下,學校的收發員跑來敲門,說有電報,李在屋裡應道:“把它擱在信插裡。”第二天早上他才取看電報。事後有人問:“打電報來必有急事,為什麼不當時拆看?”他答:“已經睡了,無論怎麼緊急的事情,總歸要明天才能辦了,何必著急呢!”
《大公報》兩大當家人——胡政之和張季鸞——工作上的配合天衣無縫,但性格迥異。據說胡工作之外不大合群,奉行獨樂主義,更有人指其“孤僻成性,同人對之尊而不親”。而張季鸞則與下屬打成一片,“喜交遊,善談笑,愛熱鬧,嗜飲啖”。他一到,往往就賓客盈門。無應酬時,他願意拉一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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