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君遠撒潑,君鴻白頭痛(第2/3 頁)
哭鬧不休的兒子,君鴻白更是生出前途無望的焦頭爛額之感。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混賬!給我站起來!一不順心就大喊大鬧滿地打滾,我平日裡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他從未在君遠面前如此疾言厲色地怒斥過。
君遠本就因沈青鸞的態度而心中惶惶,這會更是悲從中來。
只覺天大地大再也沒人深愛自己,心中苦不堪言。
登時一骨碌爬起來,鼓著眼睛喘著粗氣看著君鴻白。
“我怎麼惹了沈青鸞,我做錯了什麼事?我不就丟了幾張紙嗎?
君家這麼多錢,杜家這麼多錢,別說是丟幾張紙,就是把沈家燒了又能怎麼樣!”
說到義憤處,他衝到書案前將擺著的幾本書全都丟到地上。
又抓起蓋在桌面上的畫卷,瘋狂地兩手又撕又扯,霎時撕了個稀巴爛!
君鴻白被他這混賬的胡話氣得腦仁生疼,反應也就慢了些許,直到君遠發洩地將碎紙丟了一地,還上腳踩了兩下。
君鴻白才大腦嗡地一聲反應過來,瞬間拍案而起。
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揪到身前,不等君遠站穩身子揚手就是一巴掌。
“孽子!”
他氣得指尖都在發抖,“你這個混賬!這可是你母親的畫像!”
君遠被打懵了,捂著臉呆愣愣地看著君鴻白,片刻後聲嘶力竭地大喊:
“沈青鸞不是我母親!沒有人能做我娘!我只認我娘和姨母!”
原是將君鴻白嘴裡的母親聽成沈青鸞,誤以為君鴻白為著沈青鸞打他。
他素來是個無人敢惹的小霸王,近日受夠了委屈,今日吃這一下,哪還忍得!
攥著拳頭往君鴻白身上一頓砸,口裡咒罵不休,院子裡一時沸反盈天。
不知是誰去叫了陸氏過來,陸氏走到院子門口遠遠聽到君遠哀嚎,連忙加快腳步入內。
“可憐見的,誰將我孫子給弄哭了。”
陸氏狠狠瞪著君鴻白,“作死,你為著沈青鸞這樣罵他!咱們家就這一個男丁,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君鴻白臉色難看,“他毀了文娘留下唯一的畫像!”
君遠眼淚一止,失聲叫道:“什麼?那是我孃的?”
陸氏卻更沒好氣。
她對沈青鸞是利用兼忌憚,對杜文娘那就是純粹的嫌棄和憎恨了。
“毀了就毀了,一件死物難道還能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
她將君遠攬在懷裡擦了兩把眼淚,“好了,毀了就毀了,日後找人再畫。”
君鴻白嘴裡泛苦。
再畫?說的容易。
文娘去世多年,誰有這個本事將她的容顏再度畫在紙上。
君遠也知道做了錯事,躲在老夫人懷裡囁嚅著唇,“爹,我錯了。”
輕輕的三個字,樂得老夫人笑眯了眼,“遠兒果真長大了,如今敢作敢當,知恥後勇,果真是君家的好孩子。”
君遠擦了擦眼淚,帶著濃濃的鼻音,“爹,都是沈青鸞,若不是她打我,我也不會毀了孃的畫像。”
這話何其可笑。
可聽在君鴻白心裡,卻宛如印在他腦海裡,他不自覺地就信了。
都是沈青鸞的錯。
君鴻白攥緊拳頭,是啊,他怎麼能怪他的兒子,怪他和文孃的血脈呢。
若總要有一個人有錯,那就只能是沈青鸞。
可見君鴻白的軟弱和逃避,俱都被他兒子完美地繼承了。
“傳我的命令,沈氏不慈不賢,勒令禁足反省。”
省得有事沒事再往沈家跑,讓沈舒再度譏諷他。
總得過了這個風口浪尖的當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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