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君遠撒潑,君鴻白頭痛(第1/3 頁)
“爹!兒子要被打死了!您快給我報仇!”
君鴻白正捧著杜文孃的畫像緬懷著,一陣殺豬般的哀嚎就穿過空曠的院子,刺得他耳膜快被鑽孔地生疼。
“這是怎麼了,在哪受欺負了?”
君鴻白心急之下,也就沒功夫將杜文孃的畫像收到箱子裡,只是將畫的那一面蓋在桌面上。
君遠已經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一頭扎到君鴻白懷裡嚎啕大哭:“是沈青鸞那個潑婦!爹爹,您看沈青鸞怎麼打的我!”
他抬起頭露出紅腫的嘴巴,又舉起手掌露出傷口,眼淚嗒叭嗒叭地掉:
“她又兇又壞,將我打得這麼狠,之前的模樣都是裝出來騙我的!
她根本就是個壞女人,我不要她當我的娘了,我要姨母當我娘!嗚嗚嗚!”
君鴻白看著兒子白嫩的掌心上斑駁的紅印,心頭一陣一陣抽疼,連忙讓下人拿藥來替他擦拭。
君遠被人哄了不免嚎得更起勁,咿咿呀呀地喊著疼,巴望著嚎得君鴻白心疼得不行,即刻去把沈青鸞也依樣畫葫蘆一通好打!
君鴻白摟著他拍打著安慰,卻並沒有如他的意去找沈青鸞。
而是等君遠上完藥後,將下人遣了出去,強忍心疼正色道:
“遠兒,你與爹說實話,沈青鸞為何要打你,你怎麼惹她生氣了?”
君遠嘴巴里含著的哭訴就這麼卡住,眼裡含著淚,極為滑稽地看著君鴻白。
他聽到什麼了?
他莫不是被沈青鸞打得太重,打出幻覺來了吧?
他爹居然不替他去找沈青鸞問罪,反而還問他怎麼惹了沈青鸞?
以前那個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替他出氣的,天下第一頂頂好的爹去哪了?
是不是被山裡頭的精怪給吃到肚子裡了?這個爹是假的吧!
君鴻白耐著性子與他苦口婆心地解釋:
“我早就與你說了要你好生在沈家學習,沈這個姓就代表著溫良恭儉讓,代表著世家最為推崇的品德,與沈氏的學子交好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沈青鸞骨子裡更是流著正直知禮的血,你究竟做了什麼混賬事,讓她將你罰得如此重。”
這番話稱得上推心置腹,然君遠還是呆楞著不開口,君鴻白語氣漸重:
“沈家在文人之中地位非凡,你日後休要對她直呼大名。
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母親,一言一行都是為了你好,你哪怕再有不喜,也必須敬著她。”
君遠徹底驚呆,忽然一把推開君鴻白,滾到地上嚎啕大哭!
“父親不疼我了!娘,你死的那麼早,親爹也變成了後爹!姨母你快些來看看君家是怎麼虐待我的!”
他在地上不住地打滾,看起來不像個快要十歲的孩子,甚至連三歲稚子都不如。
君鴻白腦中電光念閃,忽然驚覺他這副無賴撒潑的模樣,可不就跟杜夫人逼他納妾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自認在沈青鸞面前忍辱負重,心心念念希冀著兒子在沈家學有所成,日後延續鎮遠侯府的榮光。
可君遠卻絲毫不懂他的苦心,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跟沈青鸞翻臉爭執,反而心心念念記掛著要跟杜綿綿親近。
不是他看不起杜家。
就連他心愛的文娘比起沈青鸞,猶要顯出幾分小家子氣,更不用說杜綿綿了。
一個商戶女,還是個連算盤都打不明白的,能教君遠一些什麼?
教他如何小肚雞腸、如何丟人現眼嗎?
他本對杜綿綿入府一事並無什麼特殊的感受,只想著給她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給兩個孩子找一個心靈的寄託。
可現在,他竟對杜綿綿生出幾分反感。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