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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還意想不到這兩位都是貝爾先生。‘希爾先生,見到您很高興!’這個我主動向他打招呼,當然我也不排除那時幸災樂禍的可能性。‘貝爾先生,剛才我還見著你在廠裡做活呢,怎麼一下子跑到這裡來和小孩子閒聊呢?而且還有綁在樹上的雅興?’你瞧,這就是從他嘴中噴出的話,多惡毒!多狡猾!我也問他:‘您也不是應該在工作嗎,怎麼有空來看望我?’他不再說話了,單是圍著樹瞧個仔細。這個老傢伙還指望著從我身上看出一點和那個我的區別來呢!可是除了衣服不同之外,兩個我言行舉止都足以說明就是貝爾先生,無人可以質疑。可憐的老頭滿臉的疑惑,看到他那副模樣,我真不忍心欺騙他,我差點兒告訴他‘希爾先生,看到您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您。我使用了分身術!’那傢伙一無所獲,朝小約翰瞪了一眼就灰溜溜地走了。可以想象得出,他回到廠裡從外孫那裡得知貝爾先生一直在廠裡忙碌時,一定氣得肺都快炸了。當天夜裡,綁在樹上的我便決定慶祝一番,因此,沒有等到那個我回到家就跑到酒吧間去喝酒了。沒有比使那個老傢伙生氣,更令我興奮的事了,我喝得天翻地覆。回家的路上,我摔到了一條水溝裡,好在水很淺,我摸爬著到了家。第二天一大早,我發現他仍然沒有回家……你在疑惑,搞不明白另外一個我現在為什麼不也是坐在花園裡和你聊天!那些人沒有告訴你?”
“不,不是的,他們告訴我了。”
“哦。那下面我不用在繼續講吓去了。”
“是的,尊敬的貝爾先生!”我向他告辭,他仍然坐在藤椅裡,沒有起來,彷彿又回憶起什麼事情了。
我離開花園。一路上,我都在想,那個傳說已經失足落水而死的貝爾先生為什麼只在河裡發現了他的衣服呢?那個早晨在河上划船的中年婦女到底有沒有見到過他的屍體呢?
“嘿, 林先生,坐下陪我聊聊吧!小約翰很多天沒有來了。”
我抬頭一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傢伙,嘴裡叼著煙,正綁在樹上。我急匆匆跑回花園裡。貝爾先生仍然沉迷於他的回憶中。看到我回來,他有些驚奇地問:
“小夥子,故事的結尾你已經知道啦!”
然而,我哪裡知道?
。。
《啞默的香爐——我的“被咬史”》(1)
啞默的香爐
——我的“被咬史”
文/金瑞鋒
我惶恐極了:二叔家的那隻瘋狗趁我不注意時,在我的小腿肚上撕咬了一口。原本我並沒有在意,因為並沒有感到怎樣得疼痛難忍。但沒有多久,強烈的好奇心就驅使我綰起褲腳,去看看是否會在我身上又留下一個新疤痕。我的身上疤痕遍佈各處,它們的由來多數都不相同,有些是被蚊蟲叮咬後抓破留下的,有些是因為躲避狗的追逐而不慎摔倒磕破的,也永久地留在那裡;還有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定居在我身上的,所以有時我甚至會問醫生或者查詢醫書去證實傷疤是否也會像傳染病一樣到處傳染。
我小心地綰起褲腳,令我驚奇和恐懼的是,那隻瘋狗在我的腿上留下了一個希奇古怪的齒印,這齒印完全不像是狗齒形狀的。我見過狗的骨頭,它的牙齒排列並不像這樣有規則、深淺均勻地圍繞成兩個對照的弧形。這些齒印呈現了玫瑰一般的鮮紅,而凹陷下去的地方充滿了似乎即刻要奔湧出來的血,只是由於那薄薄的一層皮才遏制住了它的衝動。我還發現在凹陷處和平展處相交接的地方,那一圈細膩的皮肉還隱隱地泛著青紫色。我知道事情不妙,便急衝衝地趕回家用二叔留下的碘酒塗抹了一下。原來我對碘酒的顏色深感厭惡,但此刻卻不得不強忍耐著。
二叔忽然匆忙衝進房裡來。他的臉上泛著很深的紅暈。我實在猜不出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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