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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有黯然失色的一天吧!
他吻著別的女人,那樣用力,像曾經被他深深吻過的她,她錯得是何其離譜,曾經的以為她可以獨一無二擁有的全部,他卻也給了旁的女人。
她早已說過,她再也不要為他掉下任何一顆眼淚,她是那樣執拗的一個人,犟起來卻是誰也攔不住。連曾經被村頭的小流氓砸得頭破血流也不怕,那麼眼淚她憑什麼就熬不過去。可是她終究還是放過了自己最後一次的任性,她仰起臉來,黑絲絨般沒有一顆星子的深邃夜空,反映在眼睛裡,泠泠的刺目。
眼淚掉下來的一瞬間,他似乎忽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疼。阮家明從酩酊大醉的酒意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才恍惚驚覺一切早已到了無可挽留的地步,他推開宋綺珞的瞬間,驚愕地有些沒頭沒腦,他只是不敢相信,卻什麼也顧不得了,只驚慌地說道,“怎麼會是你?”只是來不及,終究來不及,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而彼此的誤會卻是越來越深。
那循著青石臺階往下地錚錚的腳步聲,他的心隨著那一聲聲入耳的“咣噹“聲響開始寸寸下墜,跌成稀里嘩啦的玻璃碎片。
他等過晚歸的她,他記得她每一個步伐的節奏,像書桌上被掰成幾瓣隨意擱放的柚子的寒香,給了他一種甜而妥的安穩。伸出去的手終究停留在看不見的黑暗裡,染了些糾纏不清的風雨。
第52章 不如我們就來個痛快點的
雨珠“噼裡啪啦”地敲打在車窗玻璃上;飛濺而起的雪珠似地白點子輝映在長街兩側的霓虹燈裡;像一枚枚困在粉藍玻璃瓶裡瘋狂撞擊的蛾。
從青梅山上下來以後,亦綰恍似染了些風寒,雖然微醺的酒意是徹底被山風沖淡了;但心裡卻始終有一股往上鼓的衝動,胃早已經被掏空了;腦子裡更是昏昏沉沉地幾近暈厥。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種溫暖的支撐;像做了一場久久的夢。夢裡,高大精瘦的父親將小小的自己架在脖子上;頭頂上,是大朵大朵盛開的石榴花;一路火紅的直至蔓延到看不見的盡頭,像天側傾盡的萬縷霞光。她伸出稚嫩的小手躍躍欲試想要抓一朵卻怎麼也夠不著,她的兩隻粉嘟嘟的小腳丫子拍打在父親結實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像五線譜上歡快的音符。最後,還是父親踮著腳尖折下了一枝,花汁濺到了她的眼睛裡,她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想要拼命去抓住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手心裡的慌亂,同樣刺痛了那雙眼睛。
她忽然從雲裡霧裡的夢裡驚醒過來,姚丞昊剛好在一個訊號燈變換成紅色的十字路口上停下車來。車子裡的暖氣噝噝地吹著,亦綰的額頭雖然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手心卻是刺骨的冰涼。
心是亂的,胃是空的,就連喉嚨也已經開始沙啞了。亦綰恍惚覺得這一夜過得格外地漫長,彷彿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光只有在這一刻被撕裂地粉碎粉碎。也許是因為心情正處於極度糟糕之中,她不願意多說話,姚丞昊也識趣地不敢往旁的方面胡扯。
雨開始越下越大,這座城市就是這樣的喜怒無常,讓人琢磨不出絲毫地分寸來。傾盆的大雨裹挾著狂風猛烈地砸在車燈的碩大光柱裡,將這條驚濤駭浪的柏油馬路整個地都映照出一片灰濛濛的白,白得有些晃眼。
亦綰只是覺得餓,整個胃都像被辛辣的胡椒粉灼燒了一般,火辣辣地疼。雨刷“呼哧呼哧”地在擋風玻璃上劃下一道道黑色的優美的弧線,一道滾下來,又有更大的雨滴砸了下來,圓滾滾的,在眼前滴溜溜地直轉。她試圖不去想霧濛濛的山上的那一幕,努力地將整張臉貼在車窗玻璃上,聽著窗外沙沙的雨聲,心就像懸在古井邊的舊軲轆,“吱呀吱呀”地一陣盪漾著。
雖然下著雨,但街上依舊是燈紅酒綠,衣香鬢影的。當車子拐進一道優美的車道弧線時,亦綰手袋裡的手機恰巧“叮鈴鈴”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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