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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叡直覺他沒有好話,也不問,只神色沉冷地盯著他看。
餘思遠笑道:&ldo;前些日子君侯讓我替他尋十幾個美妾要納入房中,還要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實在有些難度,我沒辦成,還請君侯責罰。&rdo;
話音落地,弦合將江叡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拿開,往旁邊挪了挪,銳利冰涼地盯著他。
江叡乾咳一聲,忙道:&ldo;你別聽他胡說……&rdo;
&ldo;這怎麼是胡說?&rdo;餘思遠一臉的無辜澄澈:&ldo;當時君侯說這話時顧大將軍也在,他可是人證。&rdo;長舒了一口氣,他語意幽深地說:&ldo;顧大將軍可是老實人,妹妹要是不信,把他叫來問問,起先可能不敢說實話,但問著問著,這實話也就問出來了。&rdo;
江叡覷著弦合神情,忙道:&ldo;不是,你想想那時候我們剛吵了架,我是為了讓你多關心我,多注意我,我才故意找伯瑱說這樣的話。我要真是有外心,何必找他,找個心腹去辦,保證等人進了門你才知道。我找了伯瑱,伯瑱怎麼可能去給我辦這樣的事,他多半是會跟你說,到時候你不就能多在意,緊張我一些了。&rdo;
弦合臉色緩和了許多,但眼中仍是滿滿的疏離警惕。
餘思遠大笑:&ldo;君侯可真是深謀遠慮,我現在順了您的意了,我沒去辦,也跟我妹妹說了,我這差事辦的好吧。&rdo;說完,站起身來,鞠了一禮,幸災樂禍的模樣。
江叡瞥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ldo;你給我等著。&rdo;
餘思遠絲毫不懼,挑釁似得回望他,大搖大擺地走了。
弦合的視線追隨著他的背影,朝在簷下侍立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緊跟著餘思遠出去。
江叡扣住弦合的手腕,堆起一個堪稱諂媚的笑:&ldo;你別聽他的,他這是攜怨報復,我絕無二心,真的。&rdo;
弦合冷淡地睨了他一眼,幽幽涼涼的模樣,緘然不語。
江叡愈發慌亂,圍著她各種賭咒發誓,一邊暗恨餘思遠手段太毒辣,一邊怪自己太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賠了半天的罪,還是被攆了出來,弦合美其名曰,自己有孕在身,情緒不穩,實在不能見讓自己心裡發堵的人。
江叡被落盞那死丫頭半是勸半是推,趔趄著出了來,恨恨地咬了咬牙,往前院去了。
到了夜間跟著餘思遠的侍女回來了,附在弦合耳邊低語了一番,她當即將手中的燕窩盅瓷摔了。
雪瓷剔透,碎成幾瓣,浸在尚未飲盡的湯湯水水裡,落在青石板上尤為亮眼。
秦媽媽聽得聲響過來,正要相勸,聽弦合乾脆道:&ldo;明天隨我出一趟門。&rdo;
初春之際,落雪有消融之勢,巖牆上的紫藤亦冒出了新芽,隨著藤條點綴在冰冷的牆上。這幽僻的小築便有這麼一牆的紫藤,弦合只帶了秦媽媽和昨日跟蹤過餘思遠的侍女阿香,由著阿香指路,找到了這裡。
她讓阿香叫開了門,亮出了魏侯府的令牌,便沒有人敢攔。
站在院中見門房一溜煙地躥了出去,應是去報信了,這樣也好,倒省得自己費勁了。
弦合疾步去了後院,見一女子穿了件緋紅的繡襦裙,身後跟著兩個侍女,正在芙蕖前發愣。
髮髻鬆鬆垂著,半遮掩著珍珠耳鐺,頗有些美人朦朧的幽媚。
聽得響聲,她轉過頭來,望著來人,驚恐萬分地瞪大了眼。
不光是她,秦媽媽和阿香皆抽了口冷氣,不可置信地在她和絃合之間逡巡,半晌,秦媽媽唸叨:&ldo;大公子太胡鬧了,太胡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