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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位,卻不想法搜求賢人舉薦給國家以報特殊的恩寵,反而對天下英才待以驕色,這不算是保持恩寵的好法!今天我拽住你,你敢動一下,我就用刀子戳進你的肋條縫。”馬武的兒子們以及在府的手下官員以為是有刺客,持兵刃衝進馬武臥室。楊政一點懼怕之色都沒有。他怕誰?連皇帝的車駕都敢攔且差點搭上性命的人,是不怕侯爺的。
雙方僵持中,正趕上劉秀的小舅子陰就來馬府拜訪,給解了圍。陰就以外戚之尊能降住馬武,他就數落了馬武一通,並責令馬武與楊政交朋友。
楊政的學術影響與正直的行節,也給他帶來了升遷的機會。到劉秀的孫子劉炟即位為皇帝之後,使用建初年號的日子裡,楊政被任命為左中郎將。
左中郎將官職不低,是光祿勳的屬官,秩比二千石,相當於現在的正部長級別。
另一個可與楊政齊名的人叫戴憑,他所救的不是自己的恩師而是一位受終身不得起用處分(禁錮)的高官。
戴憑也是一位著名學者,受國家徵召,先試為博士,而後官拜郎中(秩比三百石)。有一次,劉秀召開公卿大會,作為郎中的戴憑也列席參加。與會官員皆按秩序就座,唯有戴憑一個立著,劉秀說:“嗨!你怎麼不坐下?”
他回答說:“博士們講解經義都不如我,而位次反在我之上,我不服。所以不入座。”
劉秀對這位別出心裁的人士很感興趣,就讓他到皇帝的座位前與學問高深的儒士辯論。戴憑對眾學者的難題,一一解答,深得劉秀贊同。隨之,他官升數級,得為侍中,工資翻了兩番還多,秩比二千石。
對於這樣正直又有學問的官員兼學者,劉秀自然寄予殷切的希望,幾次問對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劉秀還擔心戴憑有什麼不敢直言的地方,就親口對他說:“侍中的職能就是匡補國政,希望你進對之時別隱瞞實情。”
戴憑說:“陛下你還是太嚴厲,有的事情我不敢直說。”
“我在哪方面不寬容啦?”劉秀忙問。
戴憑說:“我見前太尉西曹椽蔣遵這個人正直忠孝,學問也通貫古今。陛下您竟然聽受一些淺薄的進言,給了他永不起用的處分。世人都說您太嚴厲了。”
劉秀大怒,說道:“你這個汝南郡的小子①,也想結黨嗎?”
戴憑見劉秀髮怒,就採取了自投牢獄的方式抗爭。劉秀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過頭兒,馬上發下詔書,讓中央監獄立即放人,並且,再次接見戴憑。戴憑以謝恩的方式“擠兌”劉秀,他說:“作為臣下,我沒有強爭抗議的風節,反而說出狂言傷害皇帝,不能以屍伏諫,竟苟且偷生,愧對漢劉帝國呀!”劉秀是個聰明人,對戴憑的客套不再煩答,馬上下詔重新起用蔣遵,拜為虎賁中郎將,並讓蔣遵以侍中的實銜兼任此職。
蔣遵因為戴憑的直言,不僅得以平反,而且還由原來四百石的工資待遇調為比二千石,翻了兩番還多。
劉秀有時還以舉行官辦宴會的形式實施學術考試,考試完全是隨機問答,就像現在電視娛樂節目一樣,答得不好的參與者會被淘汰出局。更有趣的則是,被淘汰的人的那份酒席(古人席皆單人)也被剝奪,轉送給勝出者。在一次場面盛大的宴會上,戴憑竟贏了50多席。與楊政青年時代得到的“說經鏗鏗楊子行”相對應,戴憑在老年時代博得了“解經不窮戴侍中”的學術讚譽。
更有學者因為學問而如同武將的功勳和外戚的裙帶一樣,獲得了封侯的榮耀,如世代研習《伏生尚書》② 的歐陽歙。
歐陽歙的祖先歐陽容即世傳為“歐陽生”的那位秦代著名學者。歐陽生是伏生的學生,自然具有詮釋的權威,並且他還將老師的學說轉變為家傳學問。
從歐陽生到歐陽歙已經有八世,且世代為博士。歐陽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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