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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信心找回狀態,秦碩乾咳一聲,「哦哦,您說關於瑤瑤那碼事兒啊。」
井鷗追問,「你倆有沒有聊過?」
「還沒……」心虛感一下上來,秦碩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得幹出五百字檢查,他支支吾吾,「但我個人覺得不是真的,您也別多想,有時候吧就是大家……」
「我沒多想。」井鷗慢悠悠端起茶杯,細品一口道,「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什麼時代了,在我這兒它根本算不得問題。」放下杯子,井鷗語氣凝重些,「小秦,井瑤……不敏感,也不愛說。事情本身作為母親我完全可以接受,我擔心的是她放心裡,憋著忍著,久而久之自己把自己傷到。」
「井姨……」秦碩有些動容,咖啡的苦澀忽而湧至舌尖。
「我到你這兒來就想求個確認。真,有真的辦法;假,也有假的轍。」井鷗言辭懇切,「你找機會提點提點她,算幫阿姨一個忙。」
「應該的。」秦碩擺手,「我跟瑤瑤……沒得說。」
「你啊。」井鷗笑起來,雙手撐住膝蓋起身,「卷子有問題再聯絡我。」
「井姨,我讓財務給您……」
「不用。這點小事。」井鷗走至門前轉回頭,「我結婚你得來啊。」
「得,那我爭取紅包全場第一。」秦碩欲送被攔住,井鷗將他制止在門內,笑著回應,「忙吧,秦校長。」
秦碩只得照做。
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幾步,不斷回味這場簡短卻極為有力的私密談話。關於井瑤的風言風語有一陣了,可他萬沒想到井鷗知情,更未預料對方持如此態度,當然最為意外的是她來找自己確認事實。
井姨,真的挺酷的。
秦碩自顧笑起來。今日這種牽連隱約拉近他和井瑤的距離,又或者是和她的家庭,那個略顯複雜以至於她不太願意過多談論的存在。
那裡藏著井瑤的過去。
也是包裹她的那層殼。
只有戳破那層殼,秦碩想,或許就找到了更近一步的辦法。
井鷗是在洗手間撞到井瑤的。
一方尷尬,一方詫異。尷尬方故作鎮定解釋,「哦,小秦之前找我出幾套模擬題,我來送卷子。」井鷗見她點頭即刻轉移話題,「下課了?」
「沒。」井瑤扭開水龍頭,「燙了一下。」
「怎麼弄的?」井鷗拽過她的手,虎口處一片通紅。
「學生水杯灑了。」井瑤低頭繼續沖洗。此情此景都不適合談話,可她又覺得無需一場談話,接下來要說的無非是一條資訊,於是隔著鏡子看向井鷗,「宣承回來了。」
她猜不透他昨晚行為的意義,可又擔心他會做出出格之事讓井鷗難堪,井瑤按住右手虎口,讓此刻的生理疼痛成為一種變相自我懲罰,在宣承和井鷗之間,她好像總會選擇後者。
井鷗怔一下,隨即恢復常態,「他是你哥,早晚要回來的。」關閉水龍頭,拍拍女兒後背,「快回去上課吧。」
井瑤未等來問話,時間也不允許多做停留,於是答聲「好」走出洗手間。
她沒有聽到井鷗最後那聲嘆氣。
井瑤初中就讀於外國語中學。
這裡分初中部和高中部,兩部之間隔一座小花園,因學生全部走讀,花園四周按區域設定腳踏車車棚。彼時井鷗帶高年級,她沒有打招呼請初中部的同事刻意關照,就像宣前進不允許她特別關照宣承。
開始並沒有顯現出異常。家裡三人雖每日一同吃早餐也會去往同一目的地,但幾乎不會一起出發。老師與學生在社會層面終屬兩個群體,井鷗與宣承早有避嫌的默契。而井瑤上學時間晚,又一直沒學會騎車,通常早飯後會與宣諾玩一會兒再去趕公交。晚上宣前進多半有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