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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多次了，不過並沒有成功說服她，因為她老是認為，兒子今天的情形是她造成的，這錯誤的想法在她心中已經根深蒂固，她整個心情都因此而大受影響，也為她四十年來的犧牲和照顧帶來意義。&rdo;

&ldo;你認為，&rdo;凡斯問，&ldo;這種錯誤的認知影響她精神狀態到什麼樣的程度?&rdo;

&ldo;這很難說，而且也不是我能在這裡和你討論的問題。但我可以告訴你，她精神確實有問題，價值觀也是扭曲的。有時候--這是機密，你要絕對保密--她甚至產生幻覺，而且都和他兒子有關。他的幸福，已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為了他，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do;

&ldo;醫生，我們很感激你對我們的信任。但是，她目前所遭遇的精神崩潰，究竟是由真正的恐懼，或是幻想的恐慌造成，我們仍無法確定。她活在現實與幻境邊緣的時間實在太長了。&rdo;

大家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凡斯說：

&ldo;至於杜瑞克自己，你認為，他該對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嗎?&rdo;

&ldo;他也是我的病人，&rdo;巴斯迪醫生答道，&ldo;只是我並沒有試圖將他隔離開。我想你的問題問得並不恰當。&rdo;

馬克漢坐直了身子，說：

&ldo;醫生，我們沒時間玩文字遊戲。我們正在調查一樁連續殺人案，杜瑞克牽扯到這兩件兇殺案中--涉案的程度如何還不曉得，我們的責任就是要找出答案。&rdo;

醫生本想駁斥馬克漢，但顯然經過三思。當他再度開口說話時，又恢復一副實事求是的語氣：

&ldo;先生，我沒有任何必要對你們隱瞞任何訊息，但是如果你要質疑杜瑞克對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等於在指控我不顧公眾安全。不過，也許是我誤解這位先生的問題了。&rdo;他看了凡斯一眼，說：&ldo;當然，對自己行為負責，也有不同層次，&rdo;他用專業的口吻繼續說，&ldo;杜瑞克的心智已經過度發展，這是身體殘疾者經常發生的現象;當所有發展都集中於心智，缺乏肢體發展的配合，往往會造成自我壓抑或精神失常;但是，在杜瑞克身上，我看不到這些現象，他雖然會情緒過度亢奮，但這是這種病最常見的症狀之一。&rdo;

&ldo;他的自我壓抑都用何種方式紓解?&rdo;凡斯問。

巴斯迪醫生思考了一下，說：

&ldo;是用孩子的遊戲吧。這種紓解方式在殘疾者身上是很常見到的。對杜瑞克先生而言，我們可以說，這是一種夢想的實現。他從未有正常的童年生活，因此他會抓緊任何一個能讓他享受童年滋味的事情，這可以在他只有純心智發展的生命中，扮演平衡的角色。&rdo;

&ldo;對於他尋求玩樂的傾向，杜瑞克夫人抱持什麼態度?&rdo;

&ldo;她的態度很正確，她鼓勵他。我常看到她靠在河濱公園遊樂場牆邊，看著杜瑞克。孩子在家中舉行聚餐或舞會，她也積極參與。&rdo;

數分鐘後，我們告辭巴斯迪醫生。正當我們轉入七十六街之際，希茲彷彿從自己的噩夢中醒來似的，深深吸了口氣之後，在車內坐直了身子。

&ldo;你搞清楚他所說的孩子遊戲的話是怎麼回事了嗎?&rdo;他問，&ldo;老天啊，凡斯先生，這案子究竟要怎麼走下去?&rdo;

望著河對岸的&ldo;澤西巖壁&rdo;時，凡斯的眼神中出現一股奇特的憂傷。

我們到達杜瑞克家，按了電鈴後，一位德裔婦人前來開門，直挺挺地擋在門前，戒心重重地告訴我們，杜瑞克先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