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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一個新形態的殺人魔。(作者註：一八八八年，當&ldo;開膛手傑克&rdo;瘋狂作案期間，倫敦也發生過類似的群眾恐慌;一九二三年，狼人赫曼的嗜殺成性，也讓漢諾瓦居民遭殃;但是我想不起近年來有哪件案子，比主教案更讓紐約人感到驚恐。)

馬克漢和希茲遭記者強烈抨擊，但許多案情細節依然沒有曝光。沒有人提起，狄勒家哪個人最有嫌疑，也沒有人提起那把失蹤的點三二手槍。媒體開始同情史柏林的處境，人們現在開始相信，這年輕人只是無辜的受害者，也不再批評馬克漢遲遲不對史柏林起訴。

史普立克被殺那天，馬克漢在史杜文生俱樂部召開了一項會議。刑事局的莫朗督察和歐布萊恩探長都親自出席。與會者逐一過濾兩件謀殺案的每一個細節，凡斯也大略說明瞭他的想法，解釋為何他認為答案一定來自狄勒家，或是和狄勒家相關的人事物。

&ldo;目前為止，&rdo;凡斯總結說，&ldo;每一個可能知道兩名死者周圍事物、能夠成功幹下兇案的人，我們都接觸過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密集調查這些人。&rdo;

莫朗督察不太同意。&ldo;或許，&rdo;他說，&ldo;你提到的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這冷血的殺人瘋子。&rdo;

&ldo;用正常的標準來說，這兇手不能算是瘋子，&rdo;凡斯說，&ldo;在其他方面，他很可能和你我一樣正常。除了這條&r;筋&l;不對，他的腦筋很可能是非常聰明的--或者說，太聰明瞭。&rdo;

&ldo;就算是變態的壞人，要幹下這惡行，不也需要有動機?&rdo;莫朗督察問。

&ldo;有的，他有動機的。這兩樁謀殺案背後，有著許多目的，其中一個目的--從運作的結果來看--是要表達他那惡毒的幽默感。&rdo;

歐布萊恩探長本來一直沒有參與這部分的討論，但卻對這一點頗有意見。

&ldo;這種說法，&rdo;他大聲說，&ldo;用來在報上寫評論還可以，但是，辦案就行不通了。&rdo;他對著馬克漢搖晃他那肥大的黑色雪茄，說：&ldo;現在我們該做的，是查清每一條可能的線索，儘量找出有法律效力的證據。&rdo;

最後決議，把主教那紙條交給專家鑑定，希望能查出打字機和紙張的來源。為了尋找在那天上午七點到八點鐘之間於河濱公園內目睹兇案發生的目擊者，警方展開了有系統的調查。史普立克的作息習慣和交往情形，也必須做成詳細的報告。警方還會派人到郵局，詳細盤問支局收件的郵差，看看他們記不記得，是在哪個郵筒收到那幾封寄給報社的信。

會議中也擬定了其他幾項例行行動大綱。莫朗建議，派三個人日夜駐守在案發地點，看看是否有什麼新的發展，或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檢、警雙方決定攜手合作，當然，分別是由馬克漢和希茲主導。

&ldo;我已經跟狄勒、杜瑞克家的成員，談過羅賓這件案子，&rdo;馬克漢向莫朗及歐布萊恩說明，&ldo;我也和狄勒教授、安納生教授談過史普立克案。明天我還會去找帕帝和杜瑞克母子。&rdo;

隔天上午十點鐘，馬克漢在希茲陪同下，去找凡斯。

&ldo;不能再讓他繼續殺人了，&rdo;馬克漢在簡短打過招呼之後，說，&ldo;如果有人知道些什麼蛛絲馬跡，我們一定得問出來;我打算硬幹了，管它有什麼後果。&rdo;

&ldo;當然得問個清楚，&rdo;凡斯倒顯得比較悲觀，他說，&ldo;但我懷疑這樣做能有什麼幫助。一般正常的辦案方法，是不可能破解這樁案子的。不過，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巴斯迪醫生，他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