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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針鋒
“陛下,天下之大,總會有合適的秀子的。”耿楚低聲開導季小九,聲音溫潤,可季小九就不是不往心裡去,如今看著季小九頭也不回的往顏南卿的這堵“南牆”撞上去,耿楚的心也是寒透了。
“誰都好,王卿貴族的子弟還是寒門白衣的秀子,都不是南卿。”季小九往右邊斜靠著,小小的身子都窩在了椅子裡,眉眼間淡淡的哀傷。
“陛下,顏南卿視天家法度如無物,理應當斬,就算陛下想留他,太后看在皇家的尊嚴上,也不會原諒顏南卿。”看說不動季小九,耿楚便搬出太后來,太后不像季小九一樣,到底是歲數年長,考慮事情會更顧全大局一些。
季小九猜到耿楚想用太后來壓制她,也不惱,一直都是一臉難過的模樣,如今她算看透了,耿楚是鐵了心的要弄死顏氏一族,聯合大臣們上奏摺子,她自己心裡有了眉目,這些也權當沒看見。
季小九打算拖延時間,如今她只有一本刑部的日誌,全然說明不了耿楚是幕後指使,這件事捅出去多不過耿楚會說與自己無關,都是刑部的責任,就像上次戶部的事情一樣,她至今也還是不相信倪緣敢私自圈用土地。
耿楚離去以後,季小九去了太后宮裡,本以為前朝鬧翻了天,太后這裡肯定也是要坐不住的,誰知季小九到了永歲宮,太后倒是比往日還清閒,讓小宮女扯了金線,正一針一線的替她縫嫁妝;金絲線繡成的比翼鳥雙宿雙棲,口銜連理枝,愛意滿滿。太后看到季小九來了,也不急著過問朝中的事,拉著她坐下,絮叨以前王府的事:“母后剛嫁入王府的時候啊,還是個通房,連側王妃都算不上,沒有個豐厚的家底,所以過得不如你賢娘娘,常言道:良田千畝,十里紅妝,母后這輩子沒那個福分,你雖說是皇帝,但到底是女兒家,該置辦的嫁妝一樣也不能少,這是頭婚,押彩的。”
季小九看著太后手中的一針一線在紅布上穿穿引引,寥寥落落的幾針就成了幾條栩栩如生的紅鯉,太后的手藝,有的時候連司制局的人都比不過,季小九托腮瞧了一會兒,發著呆,太后將這神情看在眼裡,到底是親生親養的,有什麼心思一打眼就看出來了,將線梭放到一旁,復端起一盞清茶問:“說吧,皇上今兒來,不是來看母后繡嫁妝的吧。”
季小九慢吞吞的直起身道:“南卿入獄,這整個京城,也就母后你還坐的住。”
“南卿有損皇家顏面,當眾斬首也不為過,皇上,皇家的尊嚴不可兒戲啊。”太后語重心長道。
“兒臣就怕母后這麼說,今兒耿楚說您也不會坐視不理,所以兒臣就是想跟母后說一聲,南卿究竟是被陷害尚未可知,這件事。。。。。。兒臣想自己做主,還希望母后不要插手。”
太后一聽季小九這麼說,就知道這皇帝心裡是有了自個兒的主意,皇上的臉面就是天家的臉面,拂不得,遂放下手中的茶盞,向前探著身子問道:“皇上心裡有主意了?”
季小九道:“兒臣最近得了刑部的訊息,刑部屈打成招,想將罪名都按在南卿頭上,南卿雖然是自己走進青梅館的,但據青梅館唱戲的角兒說,南卿那晚異常古怪,誰的話都不聽,目光無神,直直的走進青梅館的花房,二話不說倒頭就睡,這個中高手厲害的狠,也不知給南卿下了什麼迷魂藥。”
“那皇上可知道是誰在幕後指使了?”
“這事十有八九的離不開耿楚,這朝中除了他誰還能將這事壓的死死的。”季小九一想起這種事就有些氣結,今兒耿楚還大言不慚的搬出太后來壓她,如今太后這頭被她掐死,看耿楚還鬧什麼么蛾子。
“皇上既然心裡有了眉目,哀家自然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但是皇帝,哀家將心比心的問一句,若到了刀刃上,真要是耿楚和顏南卿之間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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