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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會選擇誰?”太后問道。
季小九被太后這一句話問的沒頭腦,思前想後說道:“母后,耿楚於朕是有功之臣,兒臣知道,也有分寸,斷是不會要了他性命,大不了功過相抵,削了他的爵位,貶為庶民罷了。”
“耿家是士大夫家族,榮辱都與皇家有所牽連,你削了耿楚的爵位,耿楚怎麼辦?”末了又握住她的手問道:“莫不是想納入後宮?”太后知道耿楚有心於季小九,若是能被納入後宮,於耿楚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喜事。
季小九激靈一下縮回手:“母后想哪裡去了,兒臣對耿楚是沒那個心思的,何況他大我那麼些年歲,要不是他晚婚,這會兒兒子都該滿地跑了。”
太后將手疊放在大腿上,嘆了口氣,心裡又有些失望:“皇上說好便是好吧,哀家老了,前朝的事情早就不過問了,你若是心裡有數,我這坐鎮後宮的也不好干預,就是聽母后一句話:給耿楚一個機會。”
季小九以為太后認為她會處死耿楚,實際上她哪有那麼狠心,多說給耿楚一個教訓,讓他不要再幹預自己用人罷了。
季小九呷了口茶,太后常年居在深宮之中,年歲大了,對吃食越發講究了,永歲宮的糕點總是最美味,比御膳房師傅的手藝還要巧,季小九多用了幾塊金楚糕,聽見太后和她說道:“前些日子,你七皇兄來了,這麼多年不見,哀家以為他早就遭遇了不測,未曾想也是個命硬、福氣大的。”
“嗯,七皇兄此次回朝,兒臣還想著給他封王,只是他執意不肯,再加上這邊又出了這麼些事,兒臣都要給忘了。”
“皇上,你七皇兄還在是件好事不錯,但你也要多加小心,他是個皇子,和你不同。”太后有道。
“兒臣省得,勞母后惦念。”
“朝野中都認定你是皇帝,那季昀謙就是顆毒瘤,好在他上次來看哀家時,自己知道分寸,說還要拜見賢太妃,不宜久留,便匆匆離開了。”
“他自己也知道長留在京城不好,但若是就這樣放出去,堂堂大明皇子和庶民白衣平起平坐,才是丟了皇家顏面,不如封王留京,在眼皮子底下放著來的安全。”季小九解釋道,季昀謙雖然是皇子,但離的遠遠誰也夠不著也是不成的,不如在京城,一舉一動都能知曉。
太后欣慰的點點頭,縷了縷季小九的鬢髮:“皇帝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要於你有好處,怎樣都是好的。”
季小九點頭笑著,絮叨了半日,在永歲宮吃了個飽才出宮,遠遠的聽見皇宮東門的鐘聲,一聲聲映著晚霞的豔紅色,季小九坐在御輦上盯著頭頂華蓋上的流蘇,一晃一晃的有些睏意,大約行了一刻鐘才回到了金華殿。
還未進殿門,就看阮祿躬著身子疾步朝她走來,神色慌張,隔著老遠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不好了,攝政王知道了。”
才剛還混沌的季小九瞬間頭腦清醒大半,“怎麼回事?怎麼會知道了。”
“今兒攝政王傳人到刑部來索要日誌,說是要看看案件的審理情況,發現日誌不見了,逐層排查,已經查到了刑部主政的頭上,這一會午門成河了!”
“大膽!沒朕的命令,耿楚真是越發放肆了!”季小九氣的直接從御輦跳了下來,“他還要逼宮不成?!”
“皇上,這會兒攝政王怕是在來的路上了,皇上有何打算?”阮祿兩股戰戰的問道。
“傳顏纓纓和顏緋帶兵圍宮,耿楚一旦有所不軌,即刻拿下。”
“是。”阮祿說著轉身就要往宮外跑去,季小九想起什麼又叫道:“回來!”
阮祿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就聽季小九道:“到大理寺傳朕口諭,顏南卿無罪釋放。”
阮祿應了聲趕緊去辦,季小九正了正衣襟,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天色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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