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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字母和單詞不是從我父親的《紐芬蘭史》書裡剪下下來,是從別人的書上來的,剪的人大概不是我父親,是另有其人。
菲爾丁的日記1936年4月19日親愛的斯莫爾伍德:我滴酒不沾,受盡煎熬。
白天如此,晚上更糟。
這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疲倦常常使我寸步難移,夜不成寐,心中疑惑自己以後還能不能睡去。
我只能對那些嗜睡出了名的人望洋興嘆。
使徒在耶穌受難前打瞌睡,還有瑞普·凡·溫克爾 。
我告訴自己如果必須睡覺,我可以出去買一些睡眠回來。
因為我已經存起購買晚上睡眠的錢…一瓶威士忌的酒錢。
我把它放在罐頭裡並用繩子緊緊箍住罐頭蓋。
我並不計劃把這錢花掉,但自己必須知道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去這麼做。
就算是在凌晨三點我也有地方可去,是以前常去的地方。
〃啪,啪,啪〃,我用手杖敲著窗戶。
〃菲爾丁小姐,是你嗎?〃一個盼望我擾他清夢的人爬下床放我進去。
〃今晚寫到這麼晚啊。
〃他邊說邊把錢遞到我手上。
我懷念在夜裡心中懷著目的地漫步在大街上。
周圍的每一幢屋子都沉浸在黑暗中。
我為那一段長路走回家而歡欣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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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報》(2)
在一切順利的日子裡,我白天睡覺,日落時起來。
夏夜寫到深夜12點,而冬夜持續到凌晨3點,然後熬夜等候日出。
所以對我來說似乎總是黑夜。
我望著外面沃特大街上成排的房子、戲院還有商店,停在車道上的汽車…一切的存在這麼多年以來都這樣被定格;夜幕降臨的時候不會有任何改變。
現在,在晚上我還是會去散步,甚至比過去更加頻繁,但是其中的緣由已經不一樣了。
我不能忍受跟以前喝酒時一樣無所事事地坐著。
我在屋裡徘徊,看書,抽菸,直到自己忍無可忍,然後出門去。
我穿過小時候長大的街坊區,經過以前屬於父親的房子,走過我上學的斯賓塞中學,還經過紐芬蘭旅館。
霍普·辛普森一家在那裡擁有三個套間,口裡卻還說著〃狹窄不堪〃。
我走過寂寥瀰漫的屋子,路過百年老屋…立法院。
房子外面看起來與代議制委員會沒來之前一模一樣。
這古老的殖民地大樓卻比兩年前陳舊了許多。
我爬上臺階坐在柱子間。
在這個城市裡,在這個國家裡,在夜晚的這個時候,感覺一切依舊屬於我。
我現在在島嶼東部的邊緣上;在這個與剩餘部分只有一條狹窄陸地相連的半島上。
當一個潮水湧來陸地便淹沒了。
我從來沒有穿越這個島嶼,離開紐芬蘭的時候也只是乘船從聖約翰斯出發。
我坐在臺階上常常想著那些無人居住的中心地區。
那裡沒有馬路也沒有鐵路穿過,那裡的湖泊沒有人在上面劃過獨木舟,或者甚至沒有人靠近它幾英里遠的地方。
也是在那個中心地區,1822年的時候威廉·考瑪克和一個叫希爾維斯特的密克麥克人一起走過,僅僅是為了證明可以這麼做。
等到了某一處我便轉身回家了。
從我的太平樓梯望出去,可以看見出航經過峽灣時,在樹與樹之間透出的漁船上的燈火。
如果風迎面刮來,你還可以聽到馬達的響聲。
當我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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