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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芳華道:“我若有什麼怎會自己走回來?這裡有伴伴在了,哥哥只管放心去吧。”時鳴也來相勸,東城只得揣著些許疑慮告辭出去。
等東城出去後,時鳴才讓芳華平躺在床上。從頭到腳的細細檢視一番,見確無傷到哪裡了,這才放下了心。芳華只管扭著身子,“咯咯”地笑道:“伴伴好癢!你……你這會子便不怕與我,授受不親了嗎?”時鳴慌忙捂了他的口小聲道:“祖宗,你還嫌今日禍闖的不夠大?必定要再惹出些事來方肯罷休?”芳華微微的眯著眼,心下思付道:“若果真就怎麼去了,也不知好是不好?再不必擔心,日後秘密被揭穿無法自處,家人也不必因我受人嘲笑。可若真去了,從此便與家人陰陽兩隔,再無相見之日。”方想至這裡,那鳳弦的面容竟浮現在眼前。猛聽得耳邊有人喚了聲“守真”。芳華只覺心頭莫名的悲傷,爬起身睜著淚眼,哀哀的連叫數聲“泊然”回應著。時鳴正與他說話,忽然見他神情恍惚起來。眼中淌著淚,口裡喚著那晚夢中人的名字,竟像是魔怔了。
時鳴也不及多想,上前將他摟入懷中,拍著他的背安慰道:“四郎怎麼了?可是受了驚嚇?莫怕莫怕,有伴伴在了。”芳華漸漸的平靜下來,偎在他懷裡道:“我正想著,今日若回不來,終究是好還是不好,便聽見有人在喚‘守真’,倒像是在叫我一般。”時鳴聽得背上一陣發寒。摟緊了他道:“胡思亂想些什麼?四郎便捨得撇下家人而去?昨晚才應承照顧我終老,今日就變卦了嗎?你且放心,有郡王與你幾位兄長在,誰還敢欺負了你去不成?再不濟還有我了。我說過,此生此世哪兒也不去,就只守著你。只怕你到時厭棄與我,唯恐避之不及呢。”話音未落,便感到芳華的雙手收緊了。
時鳴撫著他的發,猶豫片刻小心問道:“四郎,那泊然你在哪裡認識的?”芳華抬頭望著他道:“素日我到哪裡伴伴便跟到哪裡,若結識什麼朋友伴伴怎會不知?”時鳴觀他神色倒不像在說謊,拿了衣袖與他拭淚道:“我只是覺得奇怪。四郎既說不認得那人,又為何能叫出他的名字?看你每每想起他便悲傷不已,似有……”說到此,時鳴望著芳華的雙眸道:“似有無限繾綣之意。”芳華眼珠兒微微一縮,此話正說中了他的心事。
芳華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自己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自從昨日,聽了廉松風與雲修儒的故事後,竟然失態到當眾流淚。緊接著便做了那個莫名的夢,夢境真實的令他痛徹肺腑。還有那個看不清面容,自己卻能叫出他名字的人。他究竟是誰?他口裡喚的“守真”又是哪個?為何總覺得他叫的是自己?在夢裡與他相擁,那種感覺極為奇妙。沒有一絲羞澀與不安,彷彿期盼了一世之久,果然是時鳴說的繾綣纏綿。芳華想到這兒陡然一驚,自己想也不曾想過,會跟一個男子生出情愫?這時,鳳弦的面容又一次浮現在眼前。芳華想起自己似乎喚他做“泊然”,而他除了驚訝之餘,似乎還有不可言明的心事,藏在幽深的眼眸中。
時鳴見他垂著眼簾想得出神,雪白的臉上粉紅一片,不由得替他惋惜,暗自道:“四郎好風采,若不是這個身子,世上的女子誰能配得上他?”正想著,不防被芳華拍了一下道:“今日多虧了子叔兄相救,我們已約好,明日到他府上拜謝。”時鳴見他把話岔開,只得道:“此等救命大恩,自然是該去的。”芳華忽然笑道:“幸而採茗沒幫倒忙。若是他‘好心’上前拉我一把,必定會被我帶了下去。子叔兄救人不成反被壞了性命,豈不是我的罪過。”時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扶他坐穩正色道:“四郎一向賞罰分明,今日若不罰他,我恐人人效仿都不盡心當差。”芳華道:“委實不關他的事,若罰他豈不有失公允?我方才之話倒不全是為他開脫,難道他的命便比我低賤些嗎?若我今日在劫難逃,那也是命中註定,何必又去連累他人?”時鳴最聽不得他這話,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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