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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深山野獸橫行,年年都有人被狼叼走,找到人的時候,就只有啃剩下的骨頭。
今年野獸傷人的事兒尤其多,南陽村的村民成日裡人心惶惶的,就連白日,沒有個漢子結伴,都不敢輕易出村子。
出村的路除去翻山,便只有河運,南陽村連同外面有一條河,但河水湍急,唯有在枯水期,才敢過船。
也難怪縣令大人想在這條河上架一座橋,雖說是為了自己的政績,但如若這座橋順利搭建起來,南陽村的村民以後出村就可以走橋,便不用再翻山越嶺,還得時刻提防野獸的襲擊,說來也算是行一件好事。
謝見君一行人到時,才發現,此番服徭役的人,還有南陽村的村民。
南陽村世世代代在此盤踞多年,自然最是瞭解這附近的地形,築基搭橋還得仰仗著他們的經驗。
人齊後,捕快依著縣令大人的吩咐,開始分配活兒。
謝見君同福生幾人被派去林子裡砍樹,他們在這兒要呆一月之久,得先搭幾處歇息的屋子,因著只是暫住,倒也不用搭建的多麼仔細,夜裡能睡覺就行。
幾人由捕快帶著上山,顧忌著山裡有狼,捕快只叫他們在外圍砍樹,時不時來回巡邏,見有人磨洋工,便上去訓斥兩句,倒不很嚴厲,只是來人都是漢子,被捕快這麼訓,誰面子上都掛不住。
謝見君和福生找了根半臂寬的樹下斧頭,二人一面砍樹,一面閒聊。
“聽說知府大人此番也前來坐鎮了。”,福生忌諱著來時捕快警告的話,這次特地極小聲地湊到謝見君跟前說。
“怕是在帳篷裡呢。”,捕快安排活兒時,他打眼瞟見身著官府的縣令對一人畢恭畢敬的,他離得遠,瞧不很清楚,現下聽福生這般說,想來在帳篷裡的那人就是知府大人了。
“看來知府大人對這個事兒很重視吶,早來幾日的人說,縣令招募了幾個會划船的船伕,不曉得是要怎麼安排呢。”,福生倒豆子似的將自己打聽來的事兒都說給謝見君。
謝見君嘆了口氣,隱隱感覺架橋這事兒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
果不然,一連半個月,他們每日都上山伐木。
單單就這伐木,也極為講究,築橋所用的木頭都要在山林裡精挑細選,還要避開墳墓等汙穢的地方,如果不小心挨著墳墓砍了樹,就會觸犯神靈,到時候即便將橋搭起來,用不了多久也會坍塌,故而他們每次伐木的地方,都會有捕快仔細挑選,考察過四周圍的地形,才會吩咐他們下斧子。
選中用作橋基棟樑的樹後,還要保持樹的原樣,不得用力過猛,砍破了樹皮,樹木砍到後,由南陽村的里長領頭,一路抬著下山,安放在平地上才行。這南陽村的里長早些年讀過書,算是村裡懂些規矩又有名望的人了,經這樣地位高的人抬過的樹木,方才能抵作棟樑。
他們日日辛苦伐木,吃得卻都是些饅頭醬菜,每五日才能勉強沾點葷腥,得一勺葷油炒過的青綠,日子久了,大夥兒都抱怨起來。
“一直吃這些個東西,嘴裡都要淡出鳥了。”,趕著晌午飯的功夫,漢子們扎堆坐在一起,攪弄著碗裡稀溜溜的米粥。
“快別抱怨了,你沒瞧著,捕快和縣令大人吃的也沒有比咱們好到哪兒去嘛。”,幾日混下來,已經同他們熟悉起來的福生搭了句話茬。
他說的沒錯,即便是當官的,也不過吃得稍微熨帖一點,並沒有他們百姓想的那般的大魚大肉,滿口葷腥。
聽了福生的話,眾人齊齊嘆了一聲。
“哎,我說福生,你那兄弟,怎麼成日裡都抱著一本書看呢,也不跟大夥兒樂呵樂呵?”,先前抱怨吃食的漢子衝著福生擠眉弄眼道,
“嗐,我那兄弟啊,可是個正經書生,過兩年就要去縣裡考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