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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嫩滑伴著配菜的爽口,倒是有幾分後世的滋味。
謝見君飯量不大,淺嘗了幾口就放了筷子,多數時候,他都忙著剔骨,分夾給雲胡和滿崽,自攏共己沒吃多少,連涼甜爽彈的杏仁豆腐都只抿了一嘴。
“阿兄,我們以後能常來下館子嗎?”嘴邊沾了一圈醬汁的滿崽打了個飽嗝,滿臉稚氣地看向謝見君。
謝見君拿手巾抹去他臉上的油光,余光中瞥見雲胡因吃到了美滋滋的甜食,微眯著眼,一臉陶醉模樣,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深邃的眼眸中滿含縱容,
“行,以後賺了錢,咱們就常來下館子吃。”
有肉吃,還能下館子,平淡日子中能生出這點盼頭,就足夠能讓人嚮往了。
吃過一頓飽飯,又去江邊看了場熱熱鬧鬧的賽龍舟。
紅日西垂,三人才慢悠悠地踏上回家的路。
“阿兄,這是我過得最最最最最最好的生辰了!”小滿崽興頭未盡,圍著雲胡和謝見君一個勁兒轉悠,稚嫩的眉宇間閃耀著悠長的歡愉。
熠熠斜陽打落在他的臉頰上,映著金黃的光暈,漫漫回家路上,灑下了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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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飛快,十月剛收完玉米,福生來家裡叫謝見君去里長家碰頭,村裡明裡暗裡討論了大半年的徭役,姍姍來遲。
豐收的喜悅被未知的徭役衝散,家家戶戶的臉上都掛上了一抹沉重。
今年官老爺發了話,明令禁止村裡人出錢代役,凡成年漢子,家中只許留一丁,其餘人由縣衙出面僱役,為時一月,一日工錢十文。
謝禮將衙役送來的公示往村口一貼,一時之間,村裡怨聲四起。
“這十文錢夠管什麼的?”
“不是說管飯嗎?”
“老子又不是沒去過,每日三頓饅頭稀粥配鹹菜,連點葷腥都不見,還得天天起早幹活搬東西,一日不得休,就算是騾子,也得累死了。”村裡早些年服過徭役的漢子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說起自己當年的經歷,都忍不住叱罵起來。
謝見君倒是能穩得住,他早有心理準備,只要自己還沒考上秀才,這徭役他就躲不過去。左右就一個月,熬一熬總能熬過去的,再說了,四方鎮下每個村輪役,三年才挨著一次,只不過這次讓他趕巧碰上了而已。
從知道謝見君要去服徭役開始,雲胡緊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他將出門要帶的東西反反覆覆收拾了好幾遍,還特意給謝見君帶上了厚棉衣,就怕後面天兒驟然冷下來,他們在外面勞作染了風寒。家裡雖破舊些,但那也比外面冷風冷灶強得多。
這般緊張的氣氛下,連滿崽都受了影響,整日都黏在謝見君跟前,連小山叫他出門玩都不理會。
謝見君安撫了大的,又安撫小的,還得騰出空拎著東西去村裡幾個相好的人家都拜訪了一遍,他一走,家裡就只剩下雲胡和滿崽兩個小哥兒,到底是放心不下,只得去麻煩人家幫忙照看著些。
臨走前,他還去了趟許褚那兒,同他也知會了一聲。
“你此番去服徭役,斷不可放下自己的功課,這一年光景轉瞬即逝,可得為自己早做打算。”許褚將他好生叮囑一遍,才將人放走。
十月十一,
起早,天還矇矇黑,謝見君就收拾好東西。>/>
他本想靜悄悄地走,殊不知要出門時,蓬頭散發的小滿崽從臥房裡蹬蹬蹬跑出來,身後跟著沒將人攔住的雲胡。
“阿兄,我捨不得你去。”,滿崽撲進謝見君懷裡,扯著他的衣袖不放手。
說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要分開這麼長時間,連雲胡都跟著紅了眼眶,隱在漆黑的夜幕中,抹了把臉,但卻不敢想滿崽那般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