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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來服徭役,也只碰巧趕上了,之後考上了秀才,人家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說起謝見君來,福生語氣中滿是驕傲,他見君兄弟聰明,又是個讀書的料,擱這兒服徭役當真是埋沒了他。
“切,還秀才呢。”,漢子嘴角一抹嗤笑,眼見著福生變了臉色,扔下碗要同他大幹一場,他才撇撇嘴,端著碗上一旁吃飯去了。
處在風波中心的謝見君並不曉得此時發生了什麼事兒,他正一邊啃著幹饃,一邊溫書。來這兒服徭役,他特地帶了自己謄抄的書冊,閒時就拿出來翻看兩頁,夜裡就藉著知府大人帳篷裡的燭光,拿著樹枝在地上練字,從不跟這夥人湊在一起插科打諢,有什麼事兒,都是福生打聽來,再同他說。
耽擱了半月不見任何進展,他有些心急,走時同滿崽和雲胡保證過一個月準回去,現在造橋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必然意味著徭役期要拖後。
帳篷裡的人整日都吵得不可開交,聽說上面派了幾位都水司的主事,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勸服不了誰,整日裡烏煙瘴氣,漸漸的,大夥兒私底下也都有了怨氣。
出來這麼久,誰不惦記自家婆娘和孩子?即便是沒成家的,也成日惦記著家中爹孃。
天兒漸漸冷了起來,前些日子還見著船伕在河上划船,似乎在忙些什麼,這兩日,連船伕都不見了影兒,看顧他們的捕快也擰起眉頭,臉色逐漸陰沉。
謝見君愈發感覺到不對勁。
一日,晌午伐木回來,福生將他拉到一邊,今個兒倆人沒在一處伐木,福生被安排去幫著做飯。
回來時,便鬼鬼祟祟,一臉的欲言又止。
“福生哥,你可是打聽到如今架橋的進展了?”,謝見君一向不緊不慢的性子,如今難免也生出了幾分焦躁。
“問著了,說是搭橋的鐵鏈太重,船伕載著鐵鏈划船,根本走不出去多遠,那船就翻了,得虧人會鳧水,又處在河流的枯水期,才不至於鬧出人命來,但現下這個時節,河水太涼,幾個船伕輪番嘗試過幾次後,就都病倒了,如今連知府大人都頭疼的要命,竟是連飯都吃不下了。”,福生拉著謝見君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裡,仔細張望了一圈,見當真沒人,才敢將自己從灶房裡聽來的話娓娓道來。
聞聲,謝見君更為急迫,夜裡夢見雲胡站在自己跟前,拽著自己的衣角,吧嗒吧嗒掉眼淚,他醒後便再也沒能睡著。也不知雲胡和滿崽有沒有將爐火升起來,天兒這麼冷,湯婆子也得找出來用上了,否則一入夜,倆人腳凍得都跟冰塊似的。
好在他一直記掛著徭役的事兒,提早砍好了柴火,垛了滿滿一柴房,就怕家裡沒柴火,雲胡捨不得燒熱水,又偷摸跑去河邊洗衣裳,到時手凍得通紅像兩根胡蘿蔔似的。
蛇油膏他特地放在雲胡一伸手就能夠著的櫃子頂上,走前還囑咐了滿崽,讓他盯著雲胡淨手後一定要抹上些,滿崽是個靠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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