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2 頁)
而呼烏烏。
其歌曰:
田彼南山,蕪穢不治。
種一頃豆,落而為萁。
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
是日也,拂衣而喜,奮袖低邛,頓足起舞……
這裡面寫的環境,是和那廟堂文學不相宜的。這種環境裡產生的文學自然是民間的白話文學。那無數的小百姓的喜怒悲歡,決不是那《子虛》《上林》的文體達得出的。他們到了「酒後耳熱,仰天叩缶,拂衣而喜,頓足起舞」的時候,自然會有白話文學出來。還有痴男怨女的歡腸熱淚,征夫棄婦的生離死別,刀兵苛政的痛苦煎熬,都是產生平民文學的爺娘。廟堂的文學可以取功名富貴,但達不出小百姓的悲歡哀怨:不但不能引出小百姓的一滴眼淚,竟不能引起普通人的開口一笑。因此,廟堂的文學儘管時髦,儘管勝利,終究沒有「生氣」,終究沒有「人的意味」。二千年的文學史上,所以能有一點生氣,所以能有一點人味,全靠有那無數小百姓和那無數小百姓的代表的平民文學在那裡打一點底子。
從此以後,中國的文學便分出了兩條路子:一條是那模仿的,沿襲的,沒有生氣的古文文學;一條是那自然的,活潑潑的,表現人生的白話文學。向來的文學史只認得那前一條路,不承認那後一條路。我們現在講的是活文學史,是白話文學史,正是那後一條路。
第5章 漢朝的民歌
一切新文學的來源都在民間。民間的小兒女,村夫農婦,痴男怨女,歌童舞妓,彈唱的,說書的,都是文學上的新形式與新風格的創造者。這是文學史的通例,古今中外都逃不出這條通例。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