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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隻黑猩猩喜歡上了尼娜。”我怎麼可能忍住不笑?環視四周的男生,廖夫卡把他那張大嘴張得老大,還叫著:“你覺得怎麼樣,尼娜?”
“挺不錯的。”我回答說。那堂課我們上得生動愉快。
第二節課是體育課,但是老師沒來。班上的同學有些吵吵嚷嚷。很快,隔壁班的老師就來了。她看上去像一個剛被提拔的工人階級學徒工。她讓我們用“帝國主義、資本主義、投機主義者、狂熱分子、突擊手、新社會”這些詞寫個故事,接著就離開了,但後來又折回課堂看我們的表現。
放學後,我、伊琳娜、喀秋莎跟季娜告了別,就拐進一條小巷的深處,坐在低矮的牆上,開始等著數學老師尤利婭和她的兒子廖夫卡出現。天色很暗,但暖意十足,四周了無人影。我們以前也常常這樣等著他們,只是從來不敢走近他們必經的這條小巷。
尼娜是“七年制初級中學”的學生,這類學校是在小學的基礎上擴充套件而來的,通常招收8~14歲的學生。當時的七年制學校不具備較高的學術標準,通常學生畢業後也不再繼續深造。然而,1932-1933學年之初,八至十年級得以恢復,使學生能夠達到大學入學水準。學生們可在14或17歲時畢業。
1932年10月14日
早晨我一個人走著去學校,因為出門有點兒晚,伊琳娜她們幾個已經先走了。無所謂。第一堂課是俄語課,老師把廖夫卡叫到黑板前回答問題。他很平靜地走到前面,拿起粉筆,滿臉期待地停頓了一下。他瘦長優雅的身材讓我想起尤利婭老師。從答案看來,他一定沒做作業。全班都齊聲提醒他正確答案。我別有用意地問伊琳娜:“你說為什麼大家都要幫他?”
德語課時,廖夫卡變得很搗蛋,老師只好給他換了座位。就算那樣他還是不安分。和其他男孩子一起把自己的帽子扔得飛來飛去,有兩次甚至扔到了我們的桌上。
真不敢相信手工實踐課上發生了什麼。老師先讓大家圍在一個車床旁,準備解釋它是怎麼造出來的,可是馬上又出去取什麼東西了。男生們開始互相捉弄,他們相互打鬧的方式還真是好笑。廖夫卡跳上了桌子,他看見斯塔斯卡做出各種鬼臉,還不小心摔倒在光滑的石頭地板上,禁不住哈哈大笑。
順便說一下,關於斯塔斯卡——我發現,他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表現得跟平時不太一樣。每次上課我瞥到他,我們的目光就會相遇。我很少能和那雙藍色的眼睛相遇,卻常常看見這雙藍色的眼睛在注視著我!這讓我既高興又不高興,好像有人在輕輕撓我癢癢似的。
1932年10月17日
媽媽剛回來,叫姐姐們去雜貨鋪買點兒東西。她們又開始大聲嚷嚷,我在自己的房間裡像發了高燒似的顫抖,向上帝祈禱別讓她們注意我的存在。熱妮婭和莉莉婭還在為小事拌嘴。天哪!瞧瞧她們,想想我們姐妹間其實並不那麼親近,真是覺得又荒唐又可憐。雖說爸爸媽媽也常發牢騷拌嘴,我們三個卻吵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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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10月21日
昨天,我們幾個因為表現不好,被送回教室受罰。廖夫卡跑到我的課桌旁,抓起一支筆,叫道:“啊,尼娜,你的筆掉這兒了!”
我緊緊攥住他的手,拿回了筆,還用嘲諷的語氣說了句“謝謝”。廖夫卡一言不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但那之後很長時間,我都能感覺到握著他那細長柔軟的手的感覺。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是不是也在關注著我,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當然啦,這很難說,但在我的心裡,那一丁點兒的希望仍在閃著光……
生活是如此複雜,同時又那麼簡單。或者我應該就這麼毒死自己?有時候真想那麼幹,這麼說吧,我很想這麼做,但卻十分清楚自己不會這麼做。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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