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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絲毫地猶豫,她的眸光逐漸變冷,碎瓷狠狠地在手腕上割除一道橫線,鮮血緩緩流淌而出,妖嬈無比。
她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只是任由鮮血一點一點地自體內流向體外,內心也是異常的平靜,因為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死亡對於她……並沒有那樣恐怖,那只是一個寂寞的沉寂。
“哈哈!”她的笑聲逐漸變得尖利,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躺在地上微笑看著手腕流出的鮮血在眼前流成一條蜿蜒的小溪。
蜿蜒曲折的鮮血(二)
蜿蜒曲折的鮮血(二)
看到鮮血流淌,再沒有了曾經的暈眩,真是可笑,在這個時候居然不再暈血了。
依稀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是有很多人手忙腳亂了起來了吧!那麼憶晚濃黑的藥汁究竟需要多少人來抬?還是……
“夫人,啊……”首先入耳的是玉蟬淒厲的尖叫聲,隨後是臨楚韞急促的呼吸聲,她努力睜著眼望見他打翻了手中的藥汁,那一碗濃黑的毒藥呵!
“初音,初音……”他的呼喚一聲接一聲,緊皺著眉頭撕下龍袍的一角,緊緊地包紮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腕,心底突然溢滿一種孤獨的悲涼,萬傾,他的萬傾想要再一次離開他。望著眼前蜿蜒曲折成小溪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眼他的心,漫天的血色啊!是這樣的觸目驚心,妖冶地交纏成為一條血色的長蛇,一寸一寸纏繞在他的心頭,越纏越緊,直到窒息。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一輕,而後又是一種,明明是晴好的天氣,她卻覺得整個世界天昏地暗,終於,雙眸無力地闔上,陷入了沉眠之中,內心的恐懼就如同是死亡的到來那般,沉寂無聲,就連呼吸也變得極輕極淺。
“初音……”臨楚韞懊惱地重重捶打著床的邊緣,他只是想要她成為另一個萬傾,他只是想要她的心她的身永遠只屬於他一人,他只是想要她腹中的孩子,竟然是這般的難麼?這麼些年來,為何他所做的事情總是讓自己沉浸在悔恨之中呢?緊握著她冰涼的雙手,他陡然一驚,雙手輕拍她的臉頰恨聲道:“我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我不允許你到另一個世界去與沐定淵相會,我不允許……”
他的聲音還在耳邊,林初音努力想要動一動,失血過多的身體此刻虛弱無比,或許休眠是最好的境地,若是能夠真的就這樣離開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她可以去與沐定淵會和,她虧欠了他太多太多,此生都無法還清,還好,她的清白沒有被任何人玷汙,即便見到了他,她也還是那個完整的林初音。
“皇上……”唐晏的聲音哀痛欲絕,伸手拍在臨楚韞的肩膀之上,以一種責備的口吻說道:“若是您當初肯放過她腹中的孩子一條生路,結果也不可能是這樣……”
蜿蜒曲折的鮮血(三)
蜿蜒曲折的鮮血(三)
“阿晏,你的意思可是在怪我麼?”臨楚韞驀然回首,幽暗的眸光裡看不清究竟是什麼在流淌,聲音冰冷一如千年玄冰。
唐晏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我是在怪您!若是您能夠寬宏大量一點,初音不會選擇這一條路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您的錯。”他還無畏懼,不管這樣說會給他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都無所謂。
“初音?”臨楚韞唇角突然漾出一抹苦澀到極致的淺笑:“阿晏,你竟然可以瞞住我這麼久,她是否就是你沒能順利殺死沐定淵的原因?阿晏啊阿晏,你居然也為她沉淪了。”他在心底不禁嘆息,林初音……究竟是怎樣的一名女子,竟可以讓這麼多人傾心於她?
唐晏的目光坦然,神色中並沒有一絲慌亂:“是!皇上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臣是傾心於她,臣也是因為她才沒有成功殺死沐定淵,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死了,不是麼?我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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