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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記作一份,可以任意救活一個罰下場的人,或者留給自己,當成第二條命。當所有的人都被罰下場,那就換扔沙包的隊伍上場玩。
記得人多的時候,根本就沒地方跑,總覺得無處藏身,磕磕碰碰都是隊友,眼看著沙包扔過來了,被旁邊的人擠著,想跳開已經來不及。也有膽大的人,直接衝著沙包去,迎面就接一分。只是那樣的機會很少,要是不小心砸到頭上,可是會疼得掉眼淚的。
玩沙包最開心的時刻,就是打中人,和所有人罰下場,一起呼啦的衝向場地的時候。當站在場中央,每時每刻都要保持敏銳的觀察力,和敏捷的動作。當最後一個站在場地上,整個舞臺就是一個人的了,可以任意起身、跳轉、飛奔,左突右擊,命懸一線,所有的驚險都為你一個人而鼓掌。這就是一場孩子的戰鬥。。 最好的txt下載網
驕縱的小丫頭
我的頭腦裡一直有一幅畫面,那是我記憶的第一份收藏。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幾歲,也許5歲,也許4歲,也許更大或者更小。在飯後的小木桌邊上,有媽媽,有哥哥,我爬到爸爸的背上,拽著爸爸的短髮硬是給他紮起一束小辮子,發筋纏著幾縷黑髮,如童子一般,那髮髻是簡約版的雞毛踺子。那應該是個深秋,老屋的外面是一棵樟木樹,即使是在寒風瑟瑟的季節也是枝繁葉茂。而老屋內,踏過一道門檻,就是其樂融融。這樣暖暖的溫度開啟了我人生的啟程,生命質地因而變得柔軟而堅韌。
我出生在我們家家境最寬裕的時期,80年代,農村實行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我們有自己的農地和住戶。媽媽是屋裡屋外的好手,照顧著兒女,打理著田地,家事農事一手操辦。而爸爸很有經商的頭腦,是最早一批出來做生意的人,販賣著海鮮魚類,進賬頗為豐厚。記得那時,庭院裡的打水盆裡經常養著各式各樣我叫不上名字的魚和海鮮,我總是不怕腥的捉著滑溜溜的魚身,一蹲就是一下午。最有趣的還是烏龜海鱉之類,雖然我現在早已經分辨不出那些海類,但那時對著海殼發呆的情景,還有那個盛滿水大大的暗紅塑膠盆,猶如觸目可及。
我們家算是最早用上洗衣機的農戶,那個時代,一臺吊扇就是稀罕。洗衣機很早就沒用了,一直放在客廳當擺設,後來因為搬家,才被遺棄。媽媽常嘮叨著那個洗衣機的好,她總是覺得新買的東西質量趕不上過去的東西。搬到新家的很長一段時間,媽媽還唸叨著不該把洗衣機扔在老屋的。
我在童年時期有很多同齡人羨慕的玩具,都是我的丁媽媽送的,有玩具娃娃,有玩具小車,還有玩具電話和小皮球。那時候這些玩具經常會吸引一大群同村的小夥伴來我家,大家各自分散地坐在地上擺弄著這些新鮮玩意,我經常哭鬧著向媽媽投訴,誰又把我的小電話給分了家。
我的丁媽媽來的有點奇緣。我的哥哥因為一向身體不好而動大手術,同病室的丁媽媽和我們一家很投緣,那時候他們在漁場工作,是我們地方上很大的一個養殖類加工工廠。後來出院的時候,兩家已經很熟絡。至於什麼時候收的我做乾女兒,和為什麼不能當哥哥的乾媽媽,我已經不記得。只是後來乾媽媽一家搬到別的城市去了,來往就少了很多,偶爾回來老家,還是會專程來看我們,和我媽媽話話知腸。
可惜我那時太小,因為長得如同洋娃娃一般,受到很多的寵愛,就顯得很驕縱。我的五官是遺傳了奶奶的特質,眼睛非常的迷人,嘴巴小而翹,一生氣就嘟起嘴唇,被父親形容可以掛上一瓶醬油。小孩子的面板總是白而透,跑來跳去時兩頰自然散發出微微的紅暈,扎兩個大紅花羊角辮。經常有從我們家走過的路人一把抱起我,嘖嘖稱讚,問是誰家的丫頭,長得真漂亮。
我去鄰里鄰外找小夥伴玩,剛進屋裡大門,就有大人過來掐著小孩子水嫩的臉蛋,說這眼睛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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