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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積雪驀然躍進眼簾,紅盆裡,水池裡都掛著冰雪,撲面而來的沁人雪香一下子讓人情緒高昂。連忙跑進房間去搖醒父母,興高采烈地宣佈這個好訊息,做這一年瑞雪的捎信人。還有一個年頭,一向內斂穩重的哥哥一臉雀躍地跑到我床前把我叫醒,神神秘秘地告訴我雪的到來。然後我們一起穿著厚厚的棉襖向兩個圓鼓鼓的小雪人一樣歡呼著撲到外面的雪地上去,早上的雪地是純天然的大地棉絮,沒有受過任何踩踏和汙染,這個時候最適合玩“開火車”,我跟著哥哥的後面,排著隊,雙腳呈八字開啟,像小白兔一樣蹦蹦地跳動,一步一個腳印,長長曲曲的一條軌道,嗚嗚嗚,火車開行了。
童年裡孩子的把戲(二)
總覺得童年只有冬夏之分。夏天的知了在燥熱的楊樹上歡悅地叫,連片的蛙聲在徐徐的夜風中不安分地打著咕嚕。夏日的正午,我們做的最多的,就是用竹竿、鐵絲做一個捕蟬的網,三五一群結伴到瀝青馬路上,在蔭庇的楊樹葉枝下,伸出長長的竹竿,用頂上的網扣住撲伏在樹幹上兀自蟬鳴的知了,捉回去串烤了吃。知了的肉是可以吃的,很容易就燒焦,然後把兩邊扒開,唯留屁股與脊骨間那一點小小的嫩肉,很鮮美。
我們家的老屋就在水潭邊上,據說這個水潭很深,是在很久以前打井水留下的。每年我的小叔叔就來我們家後院安放泥鰍籠,我的堂弟也是一把好手,小小的男孩子就已經很會釣青蛙。細細的竹竿頭掉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拴上肥肥嫩嫩的蚯蚓,甩到潭水邊上的水叢裡,用手不停地扯動竹竿讓蚯蚓繩上下跳動,把咕咕叫的青蛙 給引上來,然後一把捉住。動作要快,要夠敏捷,不然含著蚯蚓的青蛙會鬆開嘴,遠遠地逃開。
我總是跟在堂弟的後面,看著小男孩利索的身手,百試不爽,很羨慕。所以如果堂弟吩咐我去挖蚯蚓,作為姐姐的我也是不會擺架子拒絕的,我會端著那個小土罐子,不甚榮幸地跑到肥料地裡去挖一罐子蚯蚓送過來。挖蚯蚓也是一個技術活,要找準地方,挑那些肥沃的土壤下手,農戶家的牲畜糞料下,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堂弟的青蛙捉來都是放到編織袋裡,用麻繩緊緊的勒住開口讓我拿著,他在前面拿著釣竿慢慢地朝水藻深的地方走,不驚動岸路上的警覺的青蛙。這些青蛙大多都成了盤中餐,男孩子把青蛙皮一溜撥開,洗淨了用油炸出來炒,特別香。
夏天裡釣青蛙是男孩子最熱衷的事,偶爾也去壩堤上去捉魚。而女孩子就有自己的玩意,有時候大家聚在一起,到媽媽的房間裡把那些破床單翻出來披到身上,圍成漂亮的裙子,就像古代武俠片裡面長裙搖曳的美女,頭上插著自己製作的飾品,有梳子,木棍,絹布之類,最盛行的莫過於紅薯根子。那時候小女孩會去自己後院農地裡或者廚房裡採摘蔬菜根,把長長的根鬚結成耳環、鍊墜、頭上的“鳳釵”,那需要一定的手藝和創造力。
平時玩的比較多的,還有扮家家,一般男孩子很少參與,都是鄰里間的一群小姑娘聚在一起的遊戲。我還記得在我們後院的土泥地上,一群小孩子不怕髒地在地上捏起一兩座簡易的泥巴屋,也許就只是一面幾厘米的泥牆,隔開兩三戶人家,有人扮媽媽,有人扮爸爸,會彼此串門,樂此不彼地模擬著大人們平時的生活場景。有時候也會搬來道具,用小枕頭或者大的棉布裹成一團,充當自己的娃娃,學著大人的樣子一板一眼地懷抱嬰兒左右搖擺著身軀溫聲哄它入睡。
我們最得意的玩法,還是丟沙包,用麻布做一個小口袋,裝上滿滿一包柔軟的沙子,然後再縫起來。女孩子最早的縫紉技術就是在這裡學會的。
丟沙包要人多才好玩,分成兩隊,一邊扔,而另一邊在化成的兩條線之間來回的跑動,想盡辦法不讓自己被沙包擊中,否則就會被罰下場。也可以把攻擊到自己身上的沙包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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