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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永年兄當知文字讀音有直讀與反切兩種表示字音的方式。&rdo;崔瑛先簡單概述了一下中國人表示漢字讀音的方法。
漢字是一套表意為主的文字系統,後來因為生活需要造了大量的形聲字,文字有一點表音的功能,但僅限於秦漢時的上古語音。此時主要的表示讀音的方法是直讀法,即&ldo;a讀作b&rdo;,也就是要能用字典的話,先學會幾百個字再說。稍帶說一句,上古語音很複雜,基本上一個音就能表示一個意思,比如&ldo;吾&rdo;&ldo;我&rdo;在上古就是一個音的不同方言表現。再稍帶一句,很多直讀的字非常複雜而且生僻,餘了表示那個字的讀音外,一般人一輩子都用不上它。
後來理所當然的出現了更簡單的方法,叫作&ldo;反切法&rdo;,來源於隋朝的《切韻》,就是用兩個漢字來表示讀音,上一個字取聲,下一個字取韻。兩個字表示一個讀音,這套系統後來被《廣韻》繼承,並在接下來的一千年裡成為漢字注音的主要方法。據統計用來作切字的大約有一兩千,想想就覺得古代蒙童略慘。
崔瑛開始教撫孤院的小孩子認字的時候,肯定沒辦法一個一個教,就算別人幫他把活做了,每個孩子也還得想辦法做活謀生。所以崔瑛就打算先教拼音,一個月怎麼也讓這些小孩學會了,然後照拼音自己認字就是。
最開始崔瑛是打算直接拿漢語拼音出來的,然而羅馬字母夾雜在漢字裡實在太奇怪了,所以還是採用了漢字注音符號,不記得也沒關係,找這個音的常用字拆一半就行。
可當他著手標音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大麻煩‐‐唐宋時的語音與明清民國差得相當遠,基本約等於二人轉與粵語歌的差距。
還好崔瑛當年為了研究語音識別系統蹭過幾節古代漢語的課,也和古代音韻學的老教授交流過,還記得中古音的三十六聲母與二百零六韻。然後將聲母中的清濁用符號代替,將韻腹和韻尾拆開單獨表示,用聲調來表示平上去入四聲,反正按他們當年語音編碼的方式用盡一切辦法將表音字母縮到一百個以內。然後按現在的語音幫《千字文》注音。
學完拼音很容易,小孩子都是直接當歌謠唱的,就像崔瑛小時候唱字母歌一樣,然後花了兩天時間教一下拼讀。後面就是直接照著牆讀就好,認得的部分站在院子裡遠遠的看,不認得的湊近些照著拼音讀就行。
每天放學再帶著一起讀幾遍,不會得跟後面拖幾天也會了,而且認字的過程也會鞏固拼音,所以不到兩個月這些小孩就已經非常流利地讀出《千字文》了。
崔瑛帶呂蒙正和陳彭年看了大門右邊的真&iddot;字母表,然後用《千字文》示範怎麼拼讀。
&ldo;這可是一樁文教聖功!&rdo;呂蒙正自己試拼了幾個字,讚嘆道。
&ldo;我回去以後就奏請陛下以此為標準編寫韻書,&rdo;陳彭年先是喜形於色地說,然後他猶豫了半晌,低聲道:&ldo;只是有一個小小的改進建議。&rdo;
&ldo;永年兄請指教。&rdo;崔瑛好奇道,按說他已經按後世的研究做的挺盡善盡美了,不知這位語言學家發現了什麼不妥的地方。
&ldo;阿瑛你的注音實在是太偏南音了,離官話有點遠,難道你從沒發覺你說話與呂兄的語調差的實在很遠嗎?&rdo;
崔瑛&ldo;……&rdo;
小劇場:
陳彭年:阿瑛,你的名字裡雖然有音,但按你的注音來的話,大家真的聽不懂唉。
崔瑛:原身的鍋,我什麼都唔知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