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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稍稍總結一下:到現在為止,《春秋》開篇「元年春王正月」這六個字裡,據經學家們認為「疑似」孔子筆削的痕跡有:「春」是原本沒有而由孔子「筆」上去的,為的是把「春」置於「王」上,表示王者要上法天道;「公即位」原本是應該有的,但被孔子「削」去了,原因就比較複雜了,各有各的說法;「元」和「王」也都可疑,其中涵義無限;「正月」雖然樸素一些,其中也大有深意。
隱公元年《春秋》不書即位,箇中原因,直到清代,論證與辯難仍在繼續,如戴震專作了一篇《春秋改元即位考》,從短短一句「春王正月」中規劃出繼正即君位、繼正之變、繼故即君位和繼故之變四種義例,把隱公劃入「繼正之變」,又有一番深刻義理。682——事情往往失之東隅、得之桑榆,真相沒被論清是一回事,在論證過程中生發出許多新思想則是另一回事,
社會要發展,著力所在,是開發新知識,還是解讀舊知識?一個經典思路是:古人已經把道理說盡,只要全力發掘即可。——很多人相信,如果搞清楚孔子的「筆削」,治國安邦的大道理便會盡顯無遺。讀書人苦讀聖賢書,「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橫渠四句),深入探究春秋大義便是如此一件意義深遠的事。
那麼,這就難免使一些人憧憬:如果能找到《春秋》所依據的魯史舊文,兩相對照一下,那就很容易知道孔子到底「筆」了哪些、「削」了哪些,不必憑空揣測。清人趙翼就曾這樣感慨過,說:孔子修《春秋》,魯史舊文可惜我們見不到了,沒法參校聖人的筆削之處,但以《汲冢紀年書》(即《古本竹書紀年》)來做參照,會發現兩部書的文風、體例差不太多,對一些史事兩書也都有記載,看來當時的國史大概就是那個樣子的,而孔子只是在個別字眼上作了改動,以示褒貶之意。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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