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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和李一凡一個單位，金石公司的。&rdo;

鄒平只是低著頭品茶。

&ldo;這案子背後肯定有問題。我給許進才書記寫了一封信，反映這個案子。想請你轉交。&rdo;

&ldo;不行。&rdo;鄒平搖了搖頭。

&ldo;上次都是你成全的。&rdo;

&ldo;你以為麻雀還在窩窩裡？&rdo;

仲秋不解地看著他。

&ldo;那次是他到黨校來。現在，他不來了，你叫我怎麼交？&rdo;

&ldo;你透過市裡的熟人、關係噻。&rdo;

&ldo;我的熟人關係還沒有你多。&rdo;鄒平嘆了一口氣，&ldo;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rdo;

&ldo;你給我寄嘛。&rdo;仲秋抓住最後一個機會。

&ldo;我寄你寄，有什麼兩樣？&rdo;鄒平攤了一下手，&ldo;不如不寄。&rdo;

&ldo;那……&rdo;仲秋有些沮喪。

&ldo;只有兩個辦法：一、找和許書記要好或特熟的人，你那東西萬一到不了許書記那裡，落到當事人手上，就麻煩啦。剛才，左右兩邊的年輕人，都是我們一起的，一個是區裡的一個是縣裡的，特會來事，一到晚上、週末，都出去活動去了。為了自己的前程，就是老婆也捨得。據說他現在跑組織部長家和丁大人家就特勤。所以，我不讓你說市裡的事情。人心難測呀！你想，當今，大凡跑領導後門的人，除了送禮，就是送心，這送心就難免不出賣別人……啊，我扯遠了。你去找新華社的老莫、莫定天，他是許書記的座上客……&rdo;

&ldo;不、不行，&rdo;仲秋打斷了鄒平的話，&ldo;他也是丁大人的座上客。現在有些記者呀……&rdo;他沉重地搖了搖頭，把後半句話吞回去了。

&ldo;那就只有第二個辦法，找和許書記秘書熟的人。只是聽說許書記對他秘書要求很嚴，一般不好找這種熟人。&rdo;

仲秋急得抓耳扶腮，想不出個辦法。鄒平也撓著腦袋，從記憶的倉庫中搜尋有用的資訊。他突然拍了一下頭，喜滋滋地說：&ldo;有了。周生澤，市經委的周主任。他是許書記專門從北京挖來的經濟學家，博士，知識分子味兒很濃，很正。透過他轉交你的材料，絕對到得了許書記手裡。&rdo;

那次胖子安排的茶話會上，他只見過周主任一面，遠沒到可以託付這種事的地步。仲秋喃喃著：&ldo;你和他熟？&rdo;

鄒平一邊喝茶水一邊搖頭。一個類似紅山縣那方的口音飛進了窗子：&ldo;鄒老總，你還釣不釣吔？要收秤了吔。&rdo;

鄒平站起來，走到窗前，勾頭掃了一眼，說：&ldo;我馬上來。&rdo;扭過頭，轉回身子，邊走向仲秋邊小聲說：&ldo;這樣，你回去想想。一定要有妥當的人才交出去。否則，寧肯不交。免得有後遺症。&rdo;

仲秋還不想挪動腳步。

&ldo;我跟你掏心窩了。確實幫不了忙。&rdo;鄒平邊說邊伸過手來，&ldo;真對不起。&rdo;

心煩意亂(1)

日子一天天過去。早上送梅子到幼兒園，傍晚又去接她回家。周而復始。其餘時間就呆在家裡。上班時，總說一天時間不夠用，每天像打仗一樣，有時一分一秒都要算著花。如今，有的是時間！這裡還沒花出去，那裡又湧上來了。

離開校門後，基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