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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在鴉鳴兆兇俗信流行的另一面,也有鴉鳴兆祥風俗的存在。《教坊記》載:南朝宋彭城王劉義康、衡陽王劉義季被文帝囚於潯陽,後赦之。使者奉赦令未到,義季家人來囚院扣門報喜:&ldo;昨夜烏夜啼,官當有赦。&rdo;少頃,使者到。此為樂府歌辭《烏夜啼》本事。
三國時何晏因事系獄中,有二烏停在何府之上。何晏之女說:&ldo;烏有喜聲,父必免。&rdo;不久何晏果然得釋。在一些少數民族地區,還有烏鴉銜食養育人類的傳說,如《論衡?吉驗篇》:&ldo;烏孫王號昆莫,匈奴攻殺其父而昆莫生,棄於野,烏銜肉往食之。&rdo;
河南方城一帶傳說,磚窯業視烏鴉鳴叫為吉祥的徵兆,因烏鴉的叫聲&ldo;嘎啦&rdo;與&ldo;來啦&rdo;語音相近,所以兆示窯中貨物有人來拉(購買);又有些地區以為烏鴉叫聲的兆示意義有兇吉之分,其叫聲像嗆水時主吉祥,否則主兇禍,會有狼來或者要死牲畜。
對於鴉鳴主兇和主吉兩種俗信同時存在的現象,明代醫藥學家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有過概括,謂:&ldo;北人喜鴉惡鵲,南人喜鵲惡鴉。&rdo;有人認為此說反映出地域文化的差異,南方向來是農業社會,烏鴉對農業生產的破壞力使得烏鴉不祥的觀念容易深入人心。北方黃河流域地區雖然農業生產亦有悠久歷史,但受遊牧文化影響相當大。
烏鴉對遊牧經濟不會造成任何危害,反而會給人提供肉食與羽毛的來源,所以烏鴉在遊牧民族那裡不會與&ldo;不祥&rdo;相聯絡,有時還會成為人們敬重與喜愛的物件。所以烏鴉兆兇具有深刻的農業社會的背景。由於我國南北文化在很長時期內一直處於相互吸收與融匯的狀態中,隨著農業經濟和文化的逐漸佔據主導地位,烏鴉主不吉的觀念也蔓延到了北方地區。
黑鴉寨
相反,也有人認為敬烏俗信的發源地在南方而非北方,並具體提出神烏信仰發生於南方水稻農業發生的初期,其遠因是先民從包括烏鴉在內的鳥類啄食野生稻穀的習性中受到啟發,開始了稻穀的人工栽培,所以鳥被作為&ldo;送穀神&rdo;而受到禮敬。
類似的神話和傳說,以及與此相聯絡的民俗,迄今還存留在許多南方地區少數民族的社會生活中。又如宋范成大《吳船錄》中有關巫峽&ldo;神鴉&rdo;的記載、清宋犖《筠廊神筆》中有楚江&ldo;吳王、神鴉&rdo;的記載,都證明敬烏俗信在南方的源遠流長。
反之,北方遊牧民族的敬烏俗信,基本上與烏鴉救人的傳說相聯絡,並由此產生不許捕食的禁忌,當然不會給人提供肉食與羽毛的來源。由此可見,李時珍所謂&ldo;北人喜鴉惡鵲,南人喜鵲惡鴉&rdo;的概括,當可存疑;鴉之時而主兇時而主吉現象的存在,歸根究底是由烏鴉的雙重性所決定的。
這烏鴉的趣聞還真不少,聽宗贊這一介紹我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ldo;大法師,你說要是誰能把烏鴉抓去練蠱,如果能成功的話,那豈不是……這烏鴉聽你所說可聰明的很啊,會不會比那赤血狐還要厲害?&rdo;
&ldo;哎喲,無雙道友的腦中真是稀奇古怪,貧僧可沒有聽說過哪個人敢用烏鴉做蠱的,這烏鴉是靈鳥不假,但性情卻是難以捉摸,想馴服它,難哦,畢竟禽類跟我們人類的接觸太少了。&rdo;
&ldo;行了,你們看,前邊就要到黑鴉寨了,這裡有個茶館,我看我們也累了,咱們先進去喝口茶再說吧。&rdo;雨生建議。
這茶館比較簡陋,搭設在兩條土路的交界處,只是一個簡陋的茅草棚搭建而成,茶館裡滿是走南闖北的山裡商人在這裡邊歇腳,我和宗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