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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仍是哭，&ldo;我告訴先生，先生知道，把你們……&rdo;

另一個相幫子發了火，兩步上去，給了那姑娘一巴掌，笑罵道：&ldo;先生是什麼東西，烏龜還是王八？&rdo;

我有些於心不忍，上去叫開了兩個相幫子。那姑娘撒了潑，在地上打起了滾。可惜好端端一身衣服，轉眼就變成了乞丐樣。我說：&ldo;趕走她算了。&rdo;兩個相幫子抓住那個姑娘，象提小雞一樣地提著朝外去。

這時候，卻見一輛老爺車在堂前停了下來，有人叫道：&ldo;別別別……快放下來！&rdo;來人是局長大人。

兩個相幫子住了手。局長大人上去，蹲下身來，對那姑娘說：&ldo;傻大姐，還認識我嗎？&rdo;

傻大姐將局長大人左看右看，忽然破涕為笑，指著局長大人的額頭道:&ldo;大狗熊。&rdo;

局長大人面色一紅，尷尬的笑道：&ldo;對對對，我姓熊，我姓熊。&rdo;

傻大姐掉過頭來，一指其中一個相幫子說:&ldo;大狗熊，他打我。&rdo;局長大人轉身，朝那相幫子罵開了：&ldo;好你個有眼無珠的東西，敢惹我們傻大姐，真的是吃了虎心豹子膽了。&rdo;這個傢伙，真是附弄風雅，還知道避諱，見熊說虎。

那相幫子知道惹了禍，抖抖索索上前來，對傻大姐鞠了一個大躬說：&ldo;小的該打，小的該打……&rdo;他怎麼也想不到，話未說完，已著著實實捱了傻大姐一巴掌。傻大姐跳著腳，拍掌大笑道：&ldo;你打我左臉，我打你右臉，真好玩，真好玩。&rdo;

局長大人朝兩個相幫子使使眼色，兩個相幫子如遇大赦，灰溜溜的跑了。

局長大人招招手，叫我過去，笑道：&ldo;小百合，你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來，早早的在門口迎著了。&rdo;

我笑笑：&ldo;樹上喜鵲叫，定有貴人到。所以在此恭候多時了。&rdo;

局長大人指著傻大姐對我說:&ldo;你知道她是何處的嗎？&rdo;我笑著搖搖頭，等著他的下文。他說:&ldo;告訴你吧，她是書館的。&rdo;

此話一出，到令我懷疑並且吃驚了。書館是何等地方，怎麼會有傻子？局長大人解釋道：&ldo;她是先生的侄女，並不是書館的坐家。&rdo;

事不關己，不知痛癢，明白了，我只能笑笑。書館對於我來說，遙遠得猶如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

回過頭，局長大人對傻大姐招招手，說:&ldo;好姑娘，先生在家裡等著你呢。我送你回去吧。&rdo;

傻大姐一癟嘴，大叫道:&ldo;我肚子餓了。&rdo;局長大人笑道：&ldo;好好好，先吃東西後回家。&rdo;

傻大姐摸出幾個銅子來，在局長大人面前一晃，說：&ldo;我有錢。&rdo;局長大人看看傻大姐手心的幾個銅子，笑道：&ldo;哪裡撿的？&rdo;傻大姐一指我說：&ldo;姐姐給的。&rdo;局長大人對我笑道：&ldo;你倒是真有好心哪。

我不可置否，還是笑笑。

局長大人開了車門，拉過傻大姐，說：&ldo;有錢好，吃了東西我們回家囉。&rdo;誰知傻大姐不上車，對局長大人說：&ldo;我要姐姐陪我回家。&rdo;我一下愣在那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這個傻丫頭，做起事來，不由天，不由地，全由自己。

局長大人朝我看看，對傻大姐說：&ldo;姐姐有大事要做。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