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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囉?&rdo;

哈利拿起訪客證，看見上頭寫著&ldo;奧斯陸警區&rdo;，下方寫著&ldo;託德&iddot;舒茨&rdo;和日期。兩天前託德才去過警署或警局，如今他卻遇害身亡。

&ldo;哈囉?&rdo;

哈利掛上電話。

他坐了下來，凝神思考。

接著他花了二十分鐘搜查整套房子，結束後擦拭任何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除下用橡皮筋綁在頭上的塑膠袋，套塑膠袋是為了避免頭髮掉落在現場。根據規定，每位可能進入犯罪現場的警探和警察都必須登記指紋和dna。倘若他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警方只要花五分鐘就能查出哈利&iddot;霍勒來過此地。他的搜查成果是三包古柯鹼和四瓶可能走私入關的酒，除此之外什麼線索都沒發現。果然不出所料。

他關上門，駕車離開。

奧斯陸警區。

媽的，該死。

回到市區，哈利把車停好，怔怔地朝風擋玻璃外望去。過了一會兒，才打電話給貝雅特。

&ldo;嗨，哈利。&rdo;

&ldo;兩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還要給你一條匿名線報，這件案子又出現了另一具屍體。&rdo;

&ldo;已經有人告訴我了。&rdo;

&ldo;你已經知道了?&rdo;哈利詫異地說，&ldo;那種殺人手法叫zjuk，也就是俄文的&l;甲蟲&r;。&rdo;

&ldo;你在說什麼啊?&rdo;

&ldo;那個磚塊啊。&rdo;

&ldo;什麼磚塊?&rdo;

哈利吸了口氣：&ldo;那你說的是什麼?&rdo;

&ldo;戈伊克&iddot;託希奇。&rdo;

&ldo;這個人是誰?&rdo;

&ldo;就是攻擊歐雷克的傢伙。&rdo;

&ldo;然後呢?&rdo;

&ldo;他被發現陳屍在囚室裡。&rdo;

哈利直視迎面而來的車燈：&ldo;怎麼會……&rdo;

&ldo;他們正在調查，看樣子他是上吊自殺的。&rdo;

&ldo;刪除&l;自殺&r;，他們也把那個機長殺了。&rdo;

&ldo;什麼?&rdo;

&ldo;託德&iddot;舒茨陳屍在自家客廳的地板上，他家在加勒穆恩機場旁邊。&rdo;

貝雅特沉默兩秒才回話：&ldo;我會通知接警中心。&rdo;

&ldo;好。&rdo;

&ldo;第二件事呢?&rdo;

&ldo;什麼?&rdo;

&ldo;你說你要請我幫忙?&rdo;

&ldo;哦，對，&rdo;哈利從口袋裡拿出那張訪客證，&ldo;你能不能去查一下警署接待處的訪客登記簿，看看兩天前託德&iddot;舒茨是不是去過。&rdo;

電話那頭再度陷入沉默。

&ldo;貝雅特?&rdo;

&ldo;你確定我會想蹚這攤渾水嗎，哈利?&rdo;

&ldo;我確定你不會想蹚這攤渾水。&rdo;

&ldo;去你媽的。&rdo;

哈利結束通話。

哈利把車子留在誇拉土恩區南端的停車場，朝萊昂旅館走去。他經過一家酒吧，大門開著，音樂傾瀉而出，提醒他夜晚已經來到。音樂正好是涅槃樂隊的《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