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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背部彷彿失去知覺，除此之外似乎安然無恙。

&ldo;我爺爺的老馬可不會跳過峽谷。&rdo;哈利說。

&ldo;峽谷?&rdo;伊莎貝爾大笑，將巴德爾的韁繩交到他手上，&ldo;那只是個不到五米的裂口，我不騎馬都可以自己跳過去。沒想到你這麼神經質，哈利，第一次回農場嗎?&rdo;

&ldo;巴德爾，&rdo;哈利說，拍了拍它的鼻口，看著伊莎貝爾和梅杜莎朝大片草地奔去，&ldo;你知道怎麼慢慢走嗎?&rdo;

哈利在e6公路上的加油站停下車子，買了杯咖啡。他回到車上，照了照鏡子。伊莎貝爾給他割傷的額頭上包了繃帶，邀請他一起去奧斯陸歌劇院看《唐璜》的首演：&ldo;我一穿高跟鞋就很難找到高過我下巴的男伴……這樣報上登的照片會很難看……&rdo;。給了他一個緊緊的道別擁抱。哈利拿出手機，讀了簡訊並回電。

&ldo;你跑哪裡去了?&rdo;貝雅特問道。

&ldo;我去做了些實地訪察。&rdo;哈利說。

&ldo;加勒穆恩的命案現場沒什麼線索幫得上忙，我的手下仔細查過那個房子，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只發現釘子的材質是標準鋼鐵，釘頭是特大的十六毫米鋁合金，磚頭可能來自十九世紀末的奧斯陸建築。&rdo;

&ldo;哦?&rdo;

&ldo;我們在灰泥中發現豬血和馬毛。過去有個著名的奧斯陸泥水匠會把豬血混進灰泥，現在很多市區的公寓都找得到這種灰泥。很多東西都可以用來做成灰泥。&rdo;

&ldo;嗯。&rdo;

&ldo;所以說這裡也沒有線索。&rdo;

&ldo;也沒有?&rdo;

&ldo;對。你說託德&iddot;舒茨去過警署，可是他應該是去了別的地方，不是警署，因為訪客登記簿裡找不到他的名字。&rdo;

&ldo;好，謝謝你。&rdo;

哈利在口袋裡翻找，找到他要找的東西，那就是託德的訪客證。他也找到他自己的訪客證，是他回到奧斯陸的第一天去犯罪特警隊找哈根時領到的。他把兩張訪客證並排放在儀錶盤上，仔細檢視。他做出判斷，把兩張訪客證放回口袋，轉動鑰匙，發動引擎，用鼻孔吸了口氣，果然還聞得到馬的味道。他決定去赫延哈爾拜訪老對手。

24

五點左右，天空開始下雨。一小時後，哈利按下赫延哈爾那棟大宅的門鈴，這地區漆黑得有如聖誕夜。種種跡象都透露出這棟房子是新建的，車庫旁仍堆著剩餘的建材，臺階下放著油漆罐和隔熱包裝材料。

哈利看見裝飾用斜邊玻璃內出現人影，立刻覺得後頸起了雞皮疙瘩。

大門猛然開啟。開門這人天不怕地不怕，然而他一看見哈利就僵在原地。

&ldo;晚安，貝爾曼。&rdo;哈利說。

&ldo;哈利&iddot;霍勒。呃，我必須說……&rdo;

&ldo;說什麼?&rdo;

米凱輕輕一笑：&ldo;看見你出現在我家門口真叫我詫異，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rdo;

&ldo;&l;大家都認得出洋相的猴子，出洋相的猴子卻不認得大家。&r;你知道嗎?多數國家的組織犯罪部門的首長都有保鏢。我有沒有打擾到你?&rdo;

&ldo;沒有，&rdo;米凱說，搔了搔下巴，&ldo;我還在想要不要邀請你進來。&rdo;

&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