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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把他弄去哪裡?&rdo;

&ldo;不關你的事，下車!&rdo;

我們下車，看著班森駕著那輛薩博轎車離去。

&ldo;從今天起，我們必須避開那個傢伙。&rdo;我說。

&ldo;為什麼?&rdo;

&ldo;他殺了人，歐雷克。他一定得把直接證據處理掉。首先他得找地方埋藏屍體，接下來呢……&rdo;

&ldo;他就得把目擊證人處理掉。&rdo;

我點了點頭，覺得沮喪無比。我大膽說出樂觀的想法：&ldo;聽起來他有個藏匿圖圖的好地方對不對?&rdo;

&ldo;我想要用那筆錢跟伊蓮娜搬去卑爾根。&rdo;

我看著歐雷克。

&ldo;我打算去那裡的大學念法律系，現在伊蓮娜跟斯泰因住在特隆赫姆，我想去那裡說服她跟我一起去卑爾根。&rdo;

我們搭上開往市區的巴士。我無法再繼續忍受歐雷克的空洞眼神，一定得拿什麼東西來填補才行。

&ldo;來吧。&rdo;我說。

我在排練室替他準備一管時，看見他露出不耐煩的眼神，彷彿覺得我笨手笨腳，很想接手。等他捲起袖子，我才恍然大悟。這小子的前臂布滿針孔。

&ldo;伊蓮娜回來以後我就不用這玩意了。&rdo;他說。

&ldo;你有自己的藏貨嗎?&rdo;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ldo;被偷了。&rdo;

那天晚上我教他什麼地方最適合藏毒，以及怎麼建立藏毒處。

楚斯&iddot;班森在停車場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一輛車駛入那個停車位。停車位上有個標牌寫著&ldo;巴赫與西蒙森法律事務所&rdo;，看來這個停車位是專為這家事務所保留的。他認為這個地點非常恰當。這一個多小時以來，只有兩輛車開進停車場的這個區域，而且這裡沒有監控。楚斯確認車牌號碼和他在警察資料庫裡找到的號碼一樣。漢斯&iddot;克里斯蒂安&iddot;西蒙森很晚才睡，或者根本沒睡，說不定他有好幾個女人。下車的男子留著孩子氣的金色劉海，在奧斯陸西區長大的這類傻蛋，年輕時都時興這種髮型。

楚斯戴上太陽鏡，雙手插進外套口袋，緊緊握住手槍。那是一把奧地利製造的斯泰爾自動手槍。他沒帶制式警用左輪，這樣才不會留下不必要的線索給那個律師。他快步上前，趁漢斯站在車子之間時攔截他。要讓恐嚇發揮最大作用，行動就必須又快又具有侵略性。如果被害人沒時間思索，只害怕生命和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就能立刻從對方口中問到你要的資訊。

楚斯覺得自己的血液裡彷彿注入了發泡劑，耳朵和喉嚨的血管都劇烈跳動，噝噝作響。他想像待會兒將發生的事：槍口指著漢斯的臉，近到他只會記得槍管的模樣。&ldo;歐雷克&iddot;樊科在哪裡?快點老實交代，不然我就殺了你。&rdo;對方回答，然後他說，&ldo;你敢警告任何人，或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們就會回來殺了你，明白嗎?&rdo;對方說明白，或麻木地點點頭，可能還會尿失禁。想到這裡，楚斯不禁微微一笑，加快腳步。血管的劇烈跳動蔓延到了腹部。

&ldo;西蒙森!&rdo;

那律師抬起頭來，露出欣喜之色：&ldo;哦，你好啊，班森。你叫楚斯&iddot;班森對不對?&rdo;

楚斯的右手僵在外套口袋裡，臉上一定露出了氣餒神情，因為漢斯發出洪亮笑聲。&ldo;我很會記人的臉。你跟你的上司米凱&iddot;貝爾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