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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朝中無將啊!&rdo;凌老將軍感嘆，&ldo;曹亮那老傢伙也撐不了幾年了，六十大壽剛辦過，老夫看他腿腳都不太利索了。莊順那小子太嫩，性子衝動，兵法是讀過不少，上了戰場卻盡幹糊塗事。剩下那幾個我都提不上嘴，要麼是榆木腦袋，要麼是縮頭烏龜，若是革朗真要來犯，也就只有你父親能鎮得住。&rdo;

華蒼落下一子：&ldo;華將軍正當壯年，用兵如神，定能擊退敵寇，保我長豐安寧。還有華家長子華世承，亦是良將風采。&rdo;

凌老將軍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疏離，華蒼在華家的處境他多少知曉一些，心中惋惜，卻又不好妄議別人家事：&ldo;世承自小跟在義雲身邊，的確學到不少，但也正因如此，他太像義雲了……哎，不提這些，老夫只問你，你是想一輩子領一份閒散軍職，還是想像你父兄那般徵戰沙場保家衛國?&rdo;

華蒼盯著棋盤，半晌，指著一處道：&ldo;將軍，方才我落在這兒的白子呢?&rdo;

凌老將軍乾咳兩聲，晃了晃手旁的茶壺：&ldo;咦?茶沒了?老王真是的，也不知道來添個水，老夫口渴得緊，一會兒再下吧。&rdo;

老爺子端著茶壺攏著袖口，步履生風地遁了，華蒼無奈搖頭。

看來這局棋又要不了了之了。

趁著閒暇，華蒼從懷中取出少微給他的兵書細細翻看，挑出其中不甚明白的地方，留待老爺子喝完茶後賜教。

年前羽林軍重新排了值守，好讓京中安穩的同時，大家能輪流休假。

華蒼年三十那天是輪空的，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回華府，想著不如就在軍營裡過年，還熱鬧自在些。於是他出去買了幾斤牛肉，張羅著給自己和玖隊計程車兵們年夜飯加個菜，誰知剛回營就接到訊息，說太子召見他。

華蒼只得踏著雪匆匆趕去東褀宮，牛肉全便宜了那些兵，自己還沒來得及嘗一口。

他到東褀宮的時候，這邊很安靜，只有桃夭和卷耳在，說太子殿下去了萬和宮，要等那邊的晚宴結束才回來。

華蒼點頭：&ldo;殿下有說找我來什麼事麼?&rdo;

自華蒼任中庶子以來，與少微的兩名近侍漸漸熟稔，桃夭也終於知道太子殿下補的那些衣服是給誰的，既然是自家主子如此器重親近之人，相處起來便不需拘泥。

桃夭沖他眨眨眼：&ldo;你猜猜?&rdo;

華蒼：&ldo;……&rdo;

還未待華蒼開始猜，卷耳已經拎出來一隻大食盒：&ldo;華大人，去暖閣坐著等吧，殿下給您準備了年夜飯。&rdo;

桃夭恨聲道：&ldo;就你話多，一點驚喜都沒有了。&rdo;

卷耳訥訥：&ldo;這天寒地凍的，驚什麼喜呀……&rdo;

兩人在前面引路，華蒼跟著他們進了暖閣。

暖閣地方不大，裡頭燒著炭火，著實溫暖如春。閣中擺了兩個小案幾，一旁的溫酒爐上還溫著一壺酒。

桃夭挽起袖子，攀上小梯，開了扇高處的小窗透氣，順道瞧了瞧萬和宮的方向：&ldo;焰火還沒放，還要有一會兒呢。&rdo;

卷耳領著華蒼在其中一個案幾邊上坐下，開啟食盒，擺出幾樣點心小菜，道：&ldo;殿下說可能會晚些回來，怕華大人久等，讓大人先吃些東西墊墊。&rdo;

華蒼的確餓了，順手拿了塊梅糕吃：&ldo;多謝。&rdo;

萬和宮。

皇帝近來仍是時常頭疼，須忌風忌酒，故而今年的最後一場家宴只能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