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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早就逃之夭夭了……&rdo;

&ldo;大家都這麼認為。還有人覺得他可能已經死了，但這毫無根據。也有人說他生病了。各種訊息眾說紛紜，但就莫尼爾長廊的收穫來看，我覺得他應該還是相當愉悅的。大家還在搜捕，但我不是很相信能找到……&rdo;

&ldo;哈維克的驗屍報告我們什麼時候能拿到?&rdo;

&ldo;至少要到明天。&rdo;

路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沉默。在他的教養裡，對一些棘手的問題保持這種特殊的沉默，是種尊重。他最終還是說：&ldo;至於弗萊斯提爾女士，誰去匯報分局長呢?您還是我?&rdo;

&ldo;我會去說的。&rdo;

回答脫口而出，不假思索。卡米爾把他的咖啡杯放回水槽。路易總是非常敏感，他等著接下來的話，很快，話就來了。

&ldo;聽著，路易……我還是想自己去找她。&rdo;

路易謹慎地點點頭。

&ldo;我覺得我能找到她的……很快。&rdo;

&ldo;沒問題。&rdo;路易說。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要告訴米夏爾分局長。

&ldo;我來了，路易。很快。不過現在我要見個人，但我馬上就來。&rdo;

卡米爾感到背脊上流下一滴冷汗，不是房間溫度的原因。

7:20

他很快穿好了衣服，但他不能就這麼出門，他需要確保一切都是安全的。這種讓人焦灼的感覺一直牽絆著他，似乎一切都要指望著他。

他踮著腳爬上閣樓。

&ldo;我不能睡……&rdo;

於是他徑直走到床邊，坐在床邊上。

&ldo;我打鼾了嗎?&rdo;安妮頭也沒有回地問他。

&ldo;鼻子折斷了，這是不可避免的。&rdo;

他突然被她這個睡姿觸動。在醫院裡，安妮就總是把臉側到一邊，朝向窗戶。她不想再見我了，她覺得我不能保護她。

&ldo;在這裡你是安全的，你不會有事的。&rdo;

安妮只是搖頭，不知道是說不會有事，還是說不安全。

是不安全。

&ldo;他會找到我的。他會來的。&rdo;

她轉了個身，看著他。她簡直要把他說服了。

&ldo;不可能，安妮。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這裡的。&rdo;

安妮還是搖頭。卡米爾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就能猜出她的意思：你想怎麼說都行，但是他很快會找到我的，他會來殺了我的。她沉溺在經歷過的事情中，無法自拔。卡米爾握住她的手。

&ldo;你經歷了這些，害怕是正常的。但我跟你保證……&rdo;

這次，她搖頭是想說：我要怎麼跟你解釋?或者：算了。

&ldo;我必須走了。&rdo;卡米爾看了看他的手錶說，&ldo;你需要的樓下都有，我剛剛指給你看過了……&rdo;

好的。她做了個手勢。她還是太累了。即便是房間的昏暗也不能掩蓋她臉上的淤青和腫塊。

他已經給她指過房間的佈置了，咖啡，浴室，藥物。他不想她出院，在這裡，他該怎麼日夜關照她的病情，怎麼給她拆線呢?但沒辦法，她已經進入狂熱焦躁的狀態，她只想出院，她威脅說要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