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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觀察會讓你思索生活的意義:文森特&iddot;阿福奈爾大半輩子都在殺害自己的同類,而陷入愛河以後的他搖身一變,竟然柔軟得如同麵糊了。
我的優勢,是這個女孩的存在,這是最好的槓桿,總是會帶來有用的幫助。你打斷她的手,就能拿到一筆錢;你挖掉她的眼睛,就能拿到全家的錢,收益直線上升。一個女孩,差不多就是一個自願的器官捐贈者,每一個器官都值等重的黃金。
當然,沒有什麼比小孩更值錢了。當你想得到什麼東西的時候,孩子就是一個完美的武器。這種好事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先轉個彎,再開進這個街區,離艾斯古蒂埃路還挺遠。今晚,警察們要在很久以後才會靠近。
話說回來,這也不是完全肯定的,因為警察要展開一場大突擊。包圍這片區域沒有什麼難的,只要封鎖所有的道路就行,但要圍困小樓,情況就會複雜很多。首先要確保阿福奈爾在家‐‐這是最低要求‐‐而且是獨自一人。這不容易,因為這裡絲毫沒有給小分隊停駐的空地,而且在這個街區,因為幾乎沒有行車,一輛巡邏的車輛馬上就會被認出來。必須派一兩個便衣來監視房子,而這項工作半天內是完不成的,這是肯定的。
此時,國家憲兵幹預小組的人員肯定在紙上談兵,根據航拍圖和區點陣圖畫著行動路線。他們實際上不著急,他們至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要到明天早上才有可能發生點什麼,然後就是監視,監視,監視……可能花上一天,兩天,或是三天。到那個時候,他們的獵物早已不再是個威脅了,因為我已經私下解決了這件事。
我的車停在離艾斯古蒂埃路兩百米的地方。我背著揹包穿過籬笆,用棍子給湊上來假裝街頭霸王的野狗們來上兩三下,就這樣穿過了柵欄和籬笆後,我坐在了一個花園裡的一棵冷杉樹下。房子的主人在一樓看電視。朝另一邊看去,三十米遠的地方,越過分隔兩座小樓的柵欄,我獲得了15號房子後方一個很好的視野。
只有一個房間的燈亮著,在樓上,光線微藍,忽明忽暗的,說明是一臺電視機的光線。整棟房子的其餘部分都是黑的。這隻有三種可能:要麼阿福奈爾在樓上看電視,要麼他出門了,要麼他在睡覺,而那個女孩守在法國電視一臺前。
如果他出門了,我保證在他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歡迎會。
如果他睡著了,我就去扮演會說話的鬧鐘的角色。
如果是他守在電視前面,他就不用看廣告了,因為有我來給他解解悶。
我用雙筒望遠鏡觀察了一段時間,接下來,我會靠近、潛入,儘可能出其不意。我已經提前感受到樂趣了。
這個花園是一個很適合冥想的地方。我總結了一下形勢。當我意識到一切都完美進行,幾乎比我期望的還要好時,我不得不強迫自己耐心等待,因為從本性來說,我是很急躁的。剛到這兒的時候,差一點我就當空開槍了,接著我就會去攻佔房子,像一個被詛咒的人那樣大喊大叫。但我能在這兒,是大量的工作、思考和精力的共同作用結果。我離那一大筆錢只有一步之遙了,所以我得控制自己。半小時以後,鑑於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小心地收拾好我的東西,圍著房子轉悠。沒有報警系統。阿福奈爾不願把他的寧靜小屋改造成堡壘,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很精明,這個布林喬亞先生與周圍的景緻融為了一體。
我回到我的地方重新坐下,裹緊大衣,繼續用望遠鏡觀察。
終於,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二樓的電視熄滅了,中間的窗子亮了一分鐘。這扇窗戶比其他的要窄,是衛生間的窗。這簡直是最好的佈局了。如果從這唯一的動靜來判斷,裡面不止一個人,但人也不多。我決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