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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朝汽車開槍。我們也有可能在街上堵住他們。&rdo;

&ldo;這難道是你想要的?在蒙特婁的大街上來一場槍戰?你會製造又一起利勒哈默爾悲劇的。又一次安曼慘敗。又一次情報部門的大災難。&rdo;

沙姆龍轉過頭，瞪了加百列一眼，然後繼續盯著前方。

加百列說：&ldo;現在怎麼辦，阿里?&rdo;

&ldo;我們去找到他們。&rdo;

&ldo;怎麼找?&rdo;

&ldo;我們很清楚他們要去哪裡。&rdo;

&ldo;單憑我們自己，不可能在美國找到塔裡克。&rdo;

&ldo;你有何建議，加百列?&rdo;

&ldo;我們需要向美國人發警報，告訴他們塔裡克多半就要來了。我們也得告知加拿大人，也許他們可以在邊境上攔住他。如果我們運氣，他們還沒入境就能被截住。&rdo;

&ldo;告訴美國人和加拿大人?究竟對他們怎麼說呢?告訴他們我們越界執行任務了?如今我們有麻煩，請他們擦擦屁股?我認為華盛頓和渥太華不會有什麼良性反應的。&rdo;

&ldo;那我們怎麼辦?束手等待?&rdo;

&ldo;不，我們去美國，加強總理周圍的安全警戒。塔裡克跑這麼遠一定有企圖的。最終他一定會有所行動。&rdo;

&ldo;如果他的目標不是咱們的總理呢?&rdo;

&ldo;眼下，總理的保安警戒是我唯一的焦點。&rdo;

&ldo;傑奎琳聽了這話可太欣慰了。&rdo;

&ldo;你懂我的意思，加百列。別和我玩文字遊戲。&rdo;

&ldo;你忘了一件事情，阿里。她已然沒有護照了。&rdo;加百列舉起她的手袋，&ldo;都在這裡呢。沒有護照她怎麼過得了邊境?&rdo;

&ldo;很明顯，塔裡克可以另做一本假的。&rdo;

&ldo;又或者，他根本沒打算把她帶過邊境。也許他打算先殺了她。&rdo;

&ldo;所以說你當時就該開槍，加百列。&rdo;

40

魁北克省，薩佈雷瓦

傑奎琳一直試圖記住道路的標牌。40號公路穿過蒙特婁。10號公路過河。135號路進入鄉村。如今是133號公路，一條兩車道的省級路，橫跨魁北克省的南部。蒙特婁的都市風景如此迅速地讓位於廣袤空曠的鄉村，顯得很唐突。一輪暗月浮出地平線，它的光暈猶如一副冰霜做的光環。冬風卷著雪，在柏油路上打轉，看起來如同一場沙塵暴。偶爾，黑暗中會冒出一兩件東西來，突兀地矗立在雪地裡的穀倉，燈光昏暗的農舍，一片漆黑的農機具商店……眼前，她看見一片霓虹燈火。再近些，她才看出來，那些燈光拼出了一個乳房巨大的女人的輪廓。這是間窮鄉僻壤裡的脫衣舞廳。她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女孩子。也許這裡的人就喜歡看自己的姐姐、妹妹、女朋友站在桌上裸舞。窮山惡水啊，她心想。有什麼樣的地方，就會創造什麼樣的字眼兒和它相配。

經過一個小時的行駛，他們距離美國邊境只有數英里了。她想，我的護照和其他東西都被扔在聖丹尼斯大街的馬路上，他怎麼把我弄過邊境呢?我的護照和我的追蹤打火機……

一切都來得太快。那一刻，看到加百列後，她轉頭望著別處，心裡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預期中的情節。接著，一輛車殺出來，她被粗暴地推進去，手袋摔落了。車開動了，她吆喝著他，要求掉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