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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過10分鐘，如果他還不回來，我只好回去了，至於你，你自己考慮吧。&rdo;李漢江笑著瞥了他一眼後，低聲說，&ldo;如果我是你，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出現為止。&rdo;

，可這麼做好像不是在拍領導的馬屁，倒像是在監視他，嶽程回頭看了一眼李漢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決定換個話題。

&ldo;頭兒，舒局長的太太是怎麼死的？。&rdo;他打聽道。

&ldo;生病。病了好些年了。&rdo;

&ldo;他們沒小孩嗎？&rdo;

&ldo;沒有。&rdo;李漢江回頭瞪了他一眼，&ldo;不要隨便打聽領導的隱私。&rdo;

&ldo;我是關心領導嘛。&rdo;嶽程聽出李漢江並沒有不想回答的意思，於是繼續問道，&ldo;我聽到一種傳言，說舒局長的太太是市裡領導的千金，是這樣嗎？&rdo;

&ldo;呵呵，訊息蠻靈通的嘛。&rdo;

&ldo;舒局長剛調來的時候，辦公室很多人在議論這事，我也是湊巧耳邊刮到了一兩句。&rdo;嶽程原本以為李漢江跟舒雲亮關係不錯，但現在他對這個想法有點吃不準了，他決定試探一下。

&ldo;我還聽說，舒局長原本只是郊縣警署刑偵隊一個小小的偵查員，後來就因為他太太的關係才被逐步提升上來的。這事是真的嗎？&rdo;他一臉好奇地問道。

李漢江低頭在草坪上蹭了蹭皮鞋的鞋底，沒說話。

好吧，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

嶽程嘆了口氣，道：

&ldo;我就說嘛，人要是娶對了老婆，真的可以少奮鬥10年啊。&rdo;

&ldo;對有的人來說，娶對了老婆，一輩子都不用奮鬥了。&rdo;李漢江低沉地呵呵笑了笑。

嶽程不知道李漢江口中的這個&ldo;有的人&rdo;指的是不是就是舒雲亮，但他不敢再問下去了，於是他笑道：&ldo;頭兒說的是，可我到現在連個物件都沒有呢。&rdo;

&ldo;男人先把事業搞好了再說。&rdo;

&ldo;事業？我都被停職了，還有什麼事業？&rdo;提起這事，嶽程就覺得懊喪。

李漢江拍拍他的肩，道：&ldo;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do;接著，他的口氣忽然變得冰冷，&ldo;看看領導能不能幫你了。瞧，局長來了。&rdo;

嶽程馬上明白為什麼李漢江說話的口氣會突然發生變化了，他們看見舒雲亮正從一輛白色桑塔納上下來。

&ldo;那是他的車嗎？&rdo;嶽程控制不住問道。

&ldo;不是，但我知道他女朋友有輛桑塔納2000。&rdo;李漢江低聲答了一句，便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

女朋友？舒局長有女朋友？嶽程幾乎沒聽懂，但現在的情形不容他細想，他立刻跟上了李漢江的腳步。

&ldo;不好意思，舒局長，這麼晚來打擾，本來打個電話來就可以了，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rdo;李漢江笑著跟舒雲亮打招呼，同時身子有意識地朝嶽程這個方向側了側，嶽程連忙恭敬地喊了一聲：

&ldo;舒局長。&rdo;他的目光向車內望去，一個燙著蓬鬆捲髮，眉目溫和，年齡跟舒雲亮相仿的中年女子坐在駕駛座上，沒想到，局長的女朋友居然不是妙齡女郎，而是個阿姨，嶽程有點吃驚。

舒雲亮的臉色不太好，他瞥了一眼嶽程，問道：&ldo;你們來多久了？&rdo;

&ldo;剛來沒多久。&rdo;李漢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