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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rdo;

&ldo;不過，我還是會去查的。&rdo;嶽程抬起頭，瞄了上司一眼，馬上又垂下了眼睛。

李漢江笑了笑，問道：

&ldo;你看清楚車牌了嗎？&rdo;

&ldo;看清了。&rdo;

&ldo;記下了嗎？&rdo;

&ldo;記下了。&rdo;嶽程想說，有了車牌有什麼用？也許根本就是個假車牌，誰會蠢到開自己的車去殺人？

李漢江瞥了他一眼，好像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他道：

&ldo;不管怎麼樣，任何事都得走正常程式調查，把這兩個東西交給鑑定科，再讓你下面的人去調查一下你記得的車牌，越快越好。&rdo;

&ldo;是。&rdo;

嶽程應了一聲。

&ldo;你剛剛說陸勁受了輕傷？&rdo;李漢江問道。

&ldo;是的，肩膀受了傷。&rdo;

&ldo;他到哪兒去了？&rdo;

&ldo;應該是……醫院。&rdo;

&ldo;應該是？&rdo;

嶽程聽出了李漢江的語氣中的質疑，他解釋道：&ldo;陸勁是這個案子的關鍵證人，我相信他隱瞞了很多事，但我已經說服他自首並協助我們破案，所以我不希望他的生命受到威脅。

李漢江用手指敲了敲案卷，低聲問道：&ldo;你是不是想說，一號歹徒也可能就是我們內部的人，剛才的槍擊事件是為了滅口？&rdo;

&ldo;這種可能性很大。&rdo;嶽程凝視著上司，&ldo;他會遭遇槍擊，肯定跟我們內部的人有關。&rdo;

李漢江合上案卷，沒有說話。

&ldo;我也想過，為什麼這個人不在監獄就動手，而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一來，陸勁在監獄裡受到嚴密監控，他想動手沒那麼容易，二來，他可能有犯罪證據捏在陸勁的手裡，他想向要回來。&rdo;

&ldo;他不知道，陸勁近幾個月有短暫的放風時間嗎？&rdo;

&ldo;這種事應該不會大面積宣傳吧？如果不是因為這件案子牽涉到陸勁，我也不會知道他有外出的機會。&rdo;嶽程道。

李漢江抽了兩口煙，沉思了一會兒後說：&ldo;我懂你的意思，但是，小嶽……&rdo;

小嶽，嶽程每次聽到上司用這種半商量的口吻這麼叫他時，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果然，他聽到李漢江接著說：&ldo;我承認，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不管怎麼樣，你主動放走人犯，而且是一個重犯，確實是嚴重的違紀，所以，我也保不了你。&rdo;

嶽程看著李漢江。

&ldo;把槍和警證交出來。&rdo;李漢江敲敲桌面。

這結果其實是意料之中的，嶽程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服從了命令。

&ldo;這裡有兩把槍，其中一把是羅小兵的。&rdo;他望著桌上的兩把槍，心情沮喪地說。

&ldo;槍回來了，他一定很高興。&rdo;

他沒吭聲。

&ldo;小嶽，停職是必然結果，你作決定之前就應該想到了。&rdo;李漢江一邊說，一邊把他的槍和證件鎖進了抽屜。

&ldo;我想到了。&rdo;嶽程點點頭。

&ldo;那就好。&rdo;李漢江站起身，走到嶽程面前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