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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戴爾瑞通常的情報來源都沒有打聽到任何和&ldo;為了正義&rdo;、&ldo;拉曼&rdo;或電網襲擊有關的資訊，他就想起了威廉&iddot;布倫特。

吉米一吉普走了回來，在吱嘎作響的長椅上坐下，&ldo;我想我可以做成這件事。但這次到底是什麼事，老兄?我是說，我不想讓布倫特幹掉我。&rdo;

戴爾瑞反思道，這就是華爾街與線人行當的顯著區別了。

他說道：&ldo;不，不，吉米，你沒在聽我說話。我不是讓你去打聽訊息。我是讓你去牽線搭橋。你為我安排與威廉&iddot;布倫特的會面，然後你馬上就能在喬治亞吃桃子。&rdo;

戴爾瑞遞出一張卡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ldo;這是他可能要打的電話。去把這事辦成吧。&rdo;

&ldo;現在?&rdo;

&ldo;就現在。&rdo;

吉普衝著廚房點了下頭，&ldo;可我的午餐呢?我還沒吃過飯呢。&rdo;

&ldo;這兒是什麼地方?&rdo;戴爾瑞突然喊道，驚恐地環顧四周。

&ldo;弗萊德，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就不能把午飯打包帶走?&rdo;

第十三章

距離襲擊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萊姆的宅邸裡氣氛愈來愈緊張，但還沒有一條線索有重大突破。

&ldo;那根電纜，&rdo;他大聲催促道，&ldo;是哪兒來的?&rdo;

庫柏把那副厚眼鏡再次往鼻樑上推了推。他戴上乳膠手套，在觸碰物證之前，他先用除毛滾筒清潔了雙手，又丟棄了膠帶。萊姆曾為新澤西州警方分析過一件案子，發現一些纖維物證並非來自於被拘留的嫌疑人，而是來自於一名警探所穿夾克衫的內側口袋，自那以後，他就命令自己的團隊執行這套清潔程式。那名警探看到一部熱門的鑑識題材電視劇裡的某個警察把乳膠手套揉成一團放在衣服口袋裡，然後他也依樣畫葫蘆做了。這種做法汙染物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一名鑑識警探的工作不僅是找到物證、分析物證;他們還要確保物證保持原始狀態，以便在坐滿伶牙俐齒的辯護律師的法庭上讓壞人鋃鐺入獄。

在那次新澤西州纖維汙染物證醜聞後，萊姆堅持讓他的手下在手套並未存放在未汙染的袋子或盒子裡的時候，一定要在戴上手套後用除毛滾筒清潔一遍。

庫柏用外科剪刀剪開塑膠膜，電纜暴露在外。它大約有十五英尺長，絕大部分覆蓋著黑色絕緣層。電纜本身並不密實，而是由很多根銀色的電線構成。電纜一端被用螺栓連線在一個有火燒痕跡的厚黃銅盤上。另一端連著兩個銅質大螺栓，螺栓中間有洞。

&ldo;阿爾岡昆公司的人告訴我，這兩個叫做開口螺栓，&rdo;薩克斯說道，&ldo;用來接合電纜。作案人正是用它來把這根電纜連到主電纜上。&rdo;

薩克斯接著解釋作案人如何把那塊黃銅盤掛在窗外。阿爾岡昆公司的工人也解釋了，黃銅盤名叫匯流排。匯流排由兩個四分之一英寸的螺栓連線到電纜上。電弧從黃銅盤閃入最近的接地點，也就是那根站牌柱。

萊姆看向薩克斯的大拇指，她的指甲參差不齊，因為留有一些乾涸的血跡而顯得黑乎乎的。她有咬指甲的習慣，這表徵了她的擔憂指數，擔憂還會讓她頭皮屑增多。在阿爾岡昆公司的變電站裡，她體內的緊張因素猶如電壓一樣迅猛增加。她又咬起了大拇指，接著‐‐彷彿是為了強迫自己停止‐‐戴上了乳膠手套。

隆恩&iddot;塞利托在和負責於五十七街上找尋目擊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