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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意思只是說，如果當時認真調查，我也許會被指認為可能的嫌犯之一。我會徹底完了。&rdo;

&ldo;韋德，我不是來指控你殺人的。你的困擾在於自己也不敢確定。你曾有對妻子施暴的紀錄。你喝醉時神志不清。說你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是蕩婦就把她的頭打得稀爛，這說不過去。有人就這麼做了。我覺得被歸罪的那個人遠比你更不可能做這種事。&rdo;

他走到敞開的落地窗前，眺望湖上閃動的熱氣，不搭腔。兩分鐘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坎迪推了一輛茶車進來，上面鋪著乾淨的白布，擺著銀蓋盤子、一壺咖啡和兩罐啤酒，韋德仍一動也不動，也沒說話。

&ldo;把啤酒開啟嗎，老闆?&rdo;坎迪在韋德背後問道。

&ldo;給我拿一瓶威士忌來。&rdo;韋德沒有轉身。

&ldo;抱歉，老闆。沒有威士忌。&rdo;

韋德轉過身來對他大吼大叫，坎迪卻毫不退卻。他低頭看酒几上的支票，邊念邊扭動頭。然後他抬頭看我，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又看看韋德。

&ldo;我走了。今天我休假。&rdo;

他轉身離去。韋德笑出聲。

&ldo;那我自己去拿。&rdo;他高聲說，說完出去了。

我掀開一個蓋子，看見幾塊切得很整齊的三角三明治。我拿起一塊，倒了一點啤酒，站起來吃三明治。韋德拿了一個酒瓶和一個玻璃杯回來。他坐在沙發上，倒了滿滿一杯喝下。外面有汽車開走的聲音，可能是坎迪從僕人車道出去了。我又吃了一塊三明治。

&ldo;坐下，不用拘禮。&rdo;韋德說，&ldo;我們有一個下午要消磨呢。&rdo;他已經滿面紅光了。聲音顫抖，顯得很愉快。&ldo;馬洛，你不喜歡我吧?&rdo;

&ldo;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也答過了。&rdo;

&ldo;知道嗎?你是個相當無情的混蛋。你會不計一切查出你想查的事。你甚至趁我在隔壁房間爛醉如泥的時候跟我老婆調情。&rdo;

&ldo;那個飛刀手跟你說的話你全相信?&rdo;

他又倒了一些威士忌，舉杯向著陽光。&ldo;不，不全信。這威士忌顏色真漂亮，對吧?醉在金色洪流裡‐‐還不壞，&l;歇止於午夜，無災無痛&r;。接下去是什麼?噢，對不起，你不會知道。太文縐縐了。你算是偵探之類的吧?肯不肯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兒。&rdo;

他又喝了些威士忌，向我咧著嘴笑。此時他瞥見桌上的支票，伸手去拿，端著酒杯讀起來。

&ldo;好像開給一位姓馬洛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幹什麼用的。好像是我簽的。我真笨。我是個容易上當的傢伙。&rdo;

&ldo;別再演戲啦。&rdo;我粗聲粗氣地說，&ldo;你妻子呢?&rdo;

他客客氣氣地抬頭望著我。&ldo;我妻子會及時回家。那時候我一定會失去了知覺，她可以悠哉遊哉地招待你。屋裡由你支配。&rdo;

&ldo;那把槍呢?&rdo;我突然問道。

他看來有些發呆。我告訴他上回我把槍放進他的書桌。&ldo;現在不在那兒，&rdo;他說，&ldo;我確定。你要搜，請便。可別偷橡皮筋。&rdo;

我走到書桌前，仔細搜。沒有槍。此事非同小可。也許艾琳藏起來了。

&ldo;聽好，韋德，我問你妻子在什麼地方。我想她該回來了。不是為我，朋友，是為你好。必須有人注意你，你如果由我負責，我就慘了。&rdo;

他迷迷糊糊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