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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是中度爭吵?&rdo;

&ldo;就是不至於讓她回到自己公寓的那種。&rdo;

&ldo;我不知道她還有自己的公寓，我以為你們同居在一起。&rdo;

&ldo;我們是的啊，不過她在莫頓街還有一個落腳處。比這個還小，你能相信嗎?謝天謝地她還有個自己的地方，這樣我們分手時她就可以立刻搬回去。&rdo;

&ldo;也許你今晚應該待在那裡，卡洛琳。&rdo;她正要說什麼，但我又接著說下去，&ldo;如果你待在她那裡，這樣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但如果你在這裡，那麼你就毫無疑問的是窩藏逃犯，那‐‐&rdo;

&ldo;我願意冒這個險，伯尼。&rdo;

&ldo;那麼‐‐&rdo;

&ldo;另外，蘭蒂也有可能沒去貝斯灘。她也許在家。&rdo;

&ldo;你難道不能跟她住嗎?&rdo;

&ldo;如果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話就不能。&rdo;

&ldo;哦。&rdo;

&ldo;是啊，我們生活在一個有無限可能的世界裡。你睡床，我睡沙發，行不?&rdo;

&ldo;行。&rdo;

我幫她把沙發鋪好。她走進廁所，出來的時候穿了件丹頓博士牌的睡衣，緊皺著眉彷彿警告我不可以笑她。我沒有笑。

我在廚房水槽洗了把臉，關了燈，脫得只剩下內衣，然後鑽進被子裡。有一陣子兩個人誰都沒開口。

然後她說：&ldo;伯尼?&rdo;

&ldo;嗯?&rdo;

&ldo;我不知道你對女同性戀者瞭解多少，不過你也許知道我們之中有些人是雙性戀。大部分時候是同性戀但偶爾也會想跟男人上床。&rdo;

&ldo;呃，我知道。&rdo;

&ldo;我不是那樣的哦。&rdo;

&ldo;我不認為你是，卡洛琳。&rdo;

&ldo;我是絕對的同性戀。&rdo;

&ldo;我也這樣認為。&rdo;

&ldo;我知道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我的經驗是許多毋庸置疑的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rdo;

&ldo;我明白。&rdo;

又是一陣沉默。

&ldo;伯尼?她拿走了五百塊錢和皮夾，對不對?&rdo;

&ldo;我告訴你，我皮夾裡另外還有兩百塊錢呢，她給我喝的那杯咖啡還真貴啊。&rdo;

&ldo;你怎麼付的計程車錢?&rdo;

&ldo;呃?&rdo;

&ldo;去城裡的計程車啊。還有你拿什麼買藥房裡的那些用具來開我的鎖?你用什麼買的?&rdo;

&ldo;哦。&rdo;我說。

&ldo;你在鞋子裡放錢以防萬一嗎?&rdo;

&ldo;嗯，不是，&rdo;我說，&ldo;那聽起來是個不壞的主意，不過不是這樣的，卡洛琳。&rdo;

&ldo;那麼?&rdo;

&ldo;我跟你說過防火梯的事兒，不是嗎?我是如何爬上屋頂結果無路可逃，然後又爬上去進到四樓的一間公寓?&rdo;

&ldo;你是這麼說過。&rdo;

&ldo;嗯，呃，既然我已經在那兒了，我，呃，就花了幾分鐘四處看了一下。開了幾個抽屜。&rdo;

&ldo;在四樓的公寓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