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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哪，&rdo;她說，&ldo;我用鑰匙開門花的時間都要比這個久。&rdo;

&ldo;嗯，這些是便宜鎖，而我有一點表演慾，想讓你印象深刻啊。&rdo;

&ldo;你成功了，我的確印象深刻。&rdo;

我們進去又出來的速度快到可以跟卡通上的那隻墨西哥老鼠相比。照相機就在卡洛琳估計它應該在的地方‐‐五斗櫃的最下面一層抽屜裡。它放在一個有背帶的箱子裡，旁邊一個有拉鏈的底片盒裡還放著不少底片。卡洛琳提起箱子背在肩上我把門重新鎖上，然後回家。

我告訴雷會在半個小時以內打電話給他，結果晚了幾分鐘。這次是他自己接的電話。&ldo;你的朋友到處亂跑哦。&rdo;

&ldo;呃?&rdo;

&ldo;有著這三部電話號碼的傢伙所在的區域非常廣。第一個號碼是七十五街和麥迪遜大道轉角口的一部公用電話。切爾西的那部也是公用電話，位於格里斯漢飯店大廳。那是在第五和第六大道之間的二十三街。&rdo;

&ldo;等等，&rdo;我說，一邊急急忙忙地把地點抄在紙上，&ldo;好，最後那一部呢?&rdo;

&ldo;在市中心，我是指真正的市中心，在華爾街附近，松樹街十二號。&rdo;

&ldo;又是一部飯店裡的電話?&rdo;

&ldo;不，是一間在十四層樓的辦公室，一家叫做湯頓貿易的公司。伯尼，回頭談談大衣吧，你說是養殖的貂皮，是不是?&rdo;

&ldo;是的。&rdo;

&ldo;你說是哪種顏色?&rdo;

&ldo;銀藍色。&rdo;

&ldo;而且時髦得要命?你確定?&rdo;

&ldo;是的，這絕不會錯的，雷。它上面有阿爾文&iddot;坦尼伯姆的標籤，絕對是進口貨。&rdo;

&ldo;什麼時候可以給我?&rdo;

&ldo;在聖誕節前絕對可以到手，雷，沒問題的。&rdo;

&ldo;你這王八蛋，你給我什麼啊，你根本還沒得手。&rdo;

&ldo;當然沒有，我退休了，雷。我已經金盆洗手了，更何況我要一件熱死人的大衣幹什麼?&rdo;

&ldo;那麼你哪來的大衣?&rdo;

&ldo;我會去弄一件給你，雷。等我從眼前的麻煩裡脫身之後。&rdo;

&ldo;如果你沒法脫身呢，伯尼?那怎麼辦?&rdo;

&ldo;唔，你最好希望我能脫身，&rdo;我說，&ldo;不然你的大衣就要像你押威克森林隊的二十塊錢一樣，付諸東流了。&rdo;

第16章

我叫了一輛計程車去上城拿那輛龐帝克。卡洛琳利用我把它再開回市中心的這段時間，仔細研究了一下怎麼使用這臺拍立得。她還特意在我開門下車的時候拍了張照片以作證明。照片立刻彈出，在我眼前顯出影像。我看起來像是大吃一驚，好像偷偷摸摸在幹什麼似的。我跟卡洛琳說我可不會拿這張去放大。

&ldo;跟貓比起來，你是不錯的模特兒呢，&rdo;她說，&ldo;尤比都不肯坐著不動，而阿齊則總是鬥雞眼。&rdo;

&ldo;阿齊總是鬥雞眼?&rdo;

&ldo;緬甸貓就是那個樣子。要替我拍照嗎?&rdo;

&ldo;好啊。&rdo;

她穿著件煤灰色的高領毛衣，和一條灰藍色的燈芯絨牛仔褲。為了拍照，她特意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