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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叡慢慢地跟在她身後。

她沒有答應，原本也在他意料之中，但現在的情況也比他想像的要好很多。她沒有拋下他跟謝昀走，也沒有對他的示弱賣慘無動於衷。

也許她仍是不喜歡他，也許他只有要靠耍手段才能留住她。但那又怎麼樣呢，她太心軟，只要他竭盡一切地待她好，她不捨得對他太狠的。

到蕭叡肩上的傷完全好起來，已經是深秋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沒有再鬧過矛盾，也沒有提起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平靜的日子如流水一樣淌過，兩人的感情也在靜水一樣的時光裡，慢慢發生改變。

儘管不願意去承認，但它確實是在改變了。如果拋下那些不該由他們背負的沉重過往，兩個人是不是就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平靜地相處下去?

阿妧不願意多想。

這一天是蕭叡的生辰，他沒有提過，是阿妧在很久以前問過別人，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記得。

傍晚的時候她去了廚房，做了一碗陽春麵。因為先前練過很多次，所以做出來的面不說多美味，嘗起來倒也還可以。

蕭叡前陣子瞎折騰，弄得脾胃出了點問題，阿妧特意把面做得清淡一些。她見蕭叡做菜從來不放蔥蒜，估摸著他不喜歡，於是也沒有放蔥花，只把面盛出來，澆上湯頭和青菜。

忙完天已經暗了，蕭叡的書房裡點了燈，他已經處理了一下午的公文。

阿妧把面端進去，放在外間的几案上，轉身去叫他：&ldo;先吃飯吧。&rdo;

蕭叡頓了一下，抬起頭來，似乎有些驚訝：&ldo;你做的?&rdo;

&ldo;是啊。&rdo;阿妧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逗逗他，眨了眨眼道，&ldo;你敢吃嗎?&rdo;

蕭叡笑了一下，把筆放下，手扶著書案起身，邊走邊道：&ldo;我看看。&rdo;

兩個人在案前對坐，蕭叡挑了一根細面入口，嘗了嘗道：&ldo;真的是你做的嗎，怎麼吃起來不太像?&rdo;

阿妧白了他一眼，手捧著臉道：&ldo;我練了十幾遍，當然會有進步。&rdo;

蕭叡心中柔軟處被牽動，眼睛裡流露出真實的笑意：&ldo;為什麼忽然想給我做面?是因為今天是我生辰嗎?&rdo;

阿妧噎了一下，她還以為他一直不說是因為忘了，畢竟他說自個兒很多年沒過過生辰了。不過她還是點點頭：&ldo;禮尚往來，我生辰的時候你也陪過我的。本來想送你什麼禮物，想想你也不缺什麼，我又沒錢，就算了。&rdo;

她說的理直氣壯的樣子，蕭叡只好笑著點頭：&ldo;嗯，你說得對。相對於沒什麼實際用處的禮物，我更喜歡你做的這碗麵。&rdo;

&ldo;那你多吃點。&rdo;她進廚房的次數不少，端出來能吃的也就這麼一回。

蕭叡看著案上唯一的一碗麵道：&ldo;你不吃嗎?&rdo;

她先前只記得要給蕭叡做長壽麵，忘了她自個兒了，就只做了一個人的。搖搖頭道：&ldo;就一碗。你吃吧，我不餓。&rdo;

蕭叡起身去廚房又拿了一副碗筷，很快回來，將自己的面撥一半到空碗裡，放在阿妧面前：&ldo;一人一半。&rdo;

阿妧拿起筷子，挑了幾根麵條小口吃著，忽然想到還沒祝他生辰快樂。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回事，腦子裡總是亂亂的。放下了筷子，抬眼看向他：&ldo;表哥，生辰快樂，希望你長命百歲。&rdo;說完又拿起筷子，低著頭繼續吃麵。

蕭叡也看出了她動作的不自然，沒有深究，過了一會兒才道：&ldo;如果我能長命百歲，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