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莫恬恬咬了咬唇，怨憤的語氣中帶有一絲痛快：&ldo;他活該。&rdo;

他當時就懷疑莫恬恬別有心機了，果不其然。&ldo;這麼說來，你是報復他了？&rdo;

莫恬恬雙眼蒙上一層淚光，娓娓道來：&ldo;我家在巫州陰河縣的渡口邊上，打漁而生，兼做茶水生意，雖不是鐘鳴鼎食之家，也過得綽有餘裕，阿爹阿孃待我極好，從來不打不罵，是人生一大幸事。我與住在街頭的餘大哥兩情相悅，那日他鼓足了勇氣登門提親，阿爹阿孃也都同意，我跟他將成眷屬，又是一大幸事。豈知好端端的，韓紹就來了，他非要我進京嫁與太子做妾，我不從，他就要打殺餘大哥。我的一生本可以安靜順遂，卻被他毀了。&rdo;

晉珩：&ldo;你可以報官。&rdo;

莫恬恬：&ldo;何嘗沒有想過。但韓紹稱自己在朝廷當了數十年的官，沒有他不熟的人，我反抗只會是自掘墳墓，不得不跟他來。&rdo;

晉珩：&ldo;我說你怎麼整天板著張死臉，總像有人欠錢似的，原來如此。不過韓紹為你而死也是真的，這是為什麼？&rdo;

莫恬恬撇開臉去看風景，心有所思，胸口一起一伏。&ldo;他說我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還完整的時候跟一個女人生的，後來那女人死了，他就把我送到了莫家。阿爹阿孃視我為己出，從沒想過他會把我討回去。&rdo;

晉珩細看莫恬恬的長相，倒不怎麼像韓紹。&ldo;即使他拆散你的姻緣，你也不必置他於死地吧。畢竟他是你的父親。&rdo;

莫恬恬：&ldo;父親？在他把我送出去那一刻就不再是我的父親。他為了自己的前程拋妻棄子，現在為了前程又把我要回來，我於他而言是用物還是女兒？他把我當什麼，我便把他當什麼。我假裝順從，從他那探得一些秘密，哼！我要他眼睜睜看自己辛辛苦苦壘起的長城崩潰一口，才痛快。&rdo;

莫恬恬的話很有價值。晉珩滿意道：&ldo;你知道韓紹的大計，所以你入宮前喬裝成男人，把&l;遺愛&r;的藥方賣給偃月閣，後來你頻頻暗示太子前朝的宮人有貓膩，故意引太子去偃月閣查藥，讓韓紹被擒。&rdo;

莫恬恬震驚：&ldo;娘娘如何知道是我把藥方賣給了偃月閣？&rdo;

晉珩：&ldo;剛剛猜的。知道&l;遺愛&r;的人不多，你跟韓紹沾親帶故，又有那些表現，而且偃月閣說賣藥的是個女人，會腹語的女人。&rdo;

莫恬恬大方承認：&ldo;沒錯，是我。&rdo;她病喪地笑了笑，&ldo;可惜他死都不知道我出賣了他。&rdo;

不是冤家不聚頭。

晉珩感慨道：&ldo;他死之前卻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rdo;韓紹那個複雜的眼神一直刻在他心裡面揮之不去，這年頭教他動容的人與事不多，韓紹是極少數的一個。

莫恬恬本能地厲聲反駁道：&ldo;我原本就活得好好的，如今這步沒人疼沒人愛的田地還不是拜他所賜！太子從沒正目看過我一眼，我還不如小絨團天天有人逗有人抱。&rdo;

晉珩抹了抹噴到他臉上的唾沫：&ldo;咳咳……&rdo;

莫恬恬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止住嘴低下頭去。

晉珩：&ldo;他還算信任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將他那麼大的陰謀告訴你。&rdo;他不知韓紹是出於什麼原因，讓涉世不深的莫恬恬知道這麼多。

莫恬恬：&ldo;這不是他告訴我的，是我跟蹤他，隔牆聽到的，不過遺愛的藥方確實是他親自告訴我，教我用於太子的。我還要告訴娘娘一個秘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