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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在教練組的幫助之下,韓露和許浩洋再一次修改了節目動作,讓整套表演和在國內大獎賽時相比要來得更加流暢,韓露提出更改跳躍構成,被劉伯飛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她覺得她分明從劉伯飛眼中讀出一種陰謀得逞的感覺:現在是雙人了,看你怎麼臨場給我改動作。
……老奸巨猾。
她恨恨地想。
正式比賽之前,趙之心為韓露再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確定她的舊傷在這些高強度的訓練下沒有復發的可能。但這句話其實並不那麼準確,運動員身上的任何傷病,都是他們的一顆。隨時可以爆炸,然後將他們擊倒。
北京,東道主,這是她真正被全世界注視著的時間。
他們的短節目比賽進行得基本算是順利,這裡的順利是指,對於一對剛剛組合不久,且其中一人是單轉雙過來的選手而言,已經很順利了。有一些因韓露的復出興奮不已的觀眾誇張地驚呼韓露做到了其他人不可能做到的事,不可思議地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順利做到了轉項,而且動作竟然與巔峰狀態時幾乎無差。然而最後的成績卻告訴他們,他們距離真正的巔峰,他們想要的冠軍還有很遠的距離。
他們排名第六,與第一名的俄羅斯組合相差9分。開場的三週捻轉託舉得到三級,完成質量一般,嘗試三週半拋跳出現了失誤,韓露雙足落冰並且翻身,其餘動作有一些零散的失誤,沒有非常大的問題。
第二天的自由滑,他們的《the ipossible drea》發揮得要比過去每一次都更好,在國內大獎賽上那次致命的拋跳失誤,也因這一次新的三週半拋跳被正式在全世界範圍內平了反。又因為另外一對加拿大組合的連續兩個失誤,讓他們把排名追到了第四。
在觀眾席為他們歡呼的同時,劉伯飛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韓露在落地動作上出現的問題,並不是因為她對雙人動作還不夠熟悉,而是因為她對&ldo;落地&rdo;這件事,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就像籃球隊員知道自己即將五犯離場,而不由得在動作上縮手縮腳一樣。
韓露是害怕會在糟糕的落地動作中,自己的跟腱會再一次出現問題。
她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件事,也不會允許自己陷在這種恐懼之中,但是,&ldo;恐懼&rdo;這種情緒,並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意志而消失掉。
甚至,她越是希望自己不要這樣,這種恐懼卻越是強烈。
這個問題同樣更不會被黛西所忽略,她坐在裁判席上,對韓露的表現皺起了眉。
同時,趙之心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也是他的導師所說過的,為什麼會說跟腱是運動員的阿格琉斯之踵的理由。它不僅是因為它即使在全面的康復訓練後也無法恢復如初,還是因為它的傷病所帶來的漫長的恢復期會令他們不自覺地生出心理陰影,這會直接影響到他們在技術上的呈現。
現在,因為他們的動作還可以說是在一個未完成的階段,可能這個問題表現得還不是那麼的明顯,但是,隨著動作的精進,它恐怕會成為一個巨大的,不可忽略的問題。
趙之心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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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單人的女皇
北京站結束後的四天後,便馬不停蹄地迎來了第四站的東京站。
大概也是因為那一次芬蘭的影響,他們在賽前便難得地提出打算在東京逛上一逛,放鬆一下心情,同時也順便躲一躲待在酒店就免不了的和其他國家的運動員的招呼。
其他人是怎麼都不打緊的,關鍵在於加拿大那兩個活寶。
這站既是有杜哈梅爾和埃裡克,便註定是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