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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匣?什麼密匣?如果說,青脊來長寧鎮,目的在於「風影手」……那麼,密匣十之八|九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她必須比任何人更早找出來!
秦茉收斂心神,靜心傾聽。
「小師叔,你方才說,『就問一句』,」杜棲遲徐緩回應道,話音不摻雜半點感情,「第二句,我完全可拒答。」
燕鳴遠故作高深一笑:「無所謂,我甚至推斷出,龍椅上的那位,為何十八年後仍耿耿於懷。這一點,我相信你瞭解的,還不如我多。」
「我沒小師叔的好奇心,不該知道的,我半點也不想知曉。」
她平如秋湖的一句話,慪得燕鳴遠無言以對。
這似是而非的對答教秦茉如墮雲中,容非、密匣,龍椅上的人……指的是皇帝?十八年……父親究竟捲入的是怎樣一場紛爭?
兩丈外的二人默不作聲,約莫有石子被丟入小清池的沉悶聲響,不多時,燕鳴遠拋下「好自為之」四字,再未多言。
秦茉凝神靜聽,勉強聽出他甩袖遠去的輕靈步伐。因那兩人武功極高,輕功一流,她未能判斷杜棲遲是否還在,不敢探頭張望,只好一直等。
清泉自石縫間潺潺而流,風搖花影動,短短一盞茶時分,漫長如半日。
「秦東家的定力和耐性,相當不錯。」杜棲遲淡淡發話,打破這持續的靜謐。
她發現了!
秦茉不由自主全身一顫,深吸一口氣,艱難挪步,從藤蘿花簾內行出。
細碎日影灑落在她明艷面容上,眉目的精緻溫婉,大大削弱了瞳仁中的驚懼。
「抱歉,杜指揮使,」她柔嗓輕顫,如有哽咽之音,「我不是故意的,請您恕罪。」
杜棲遲依舊一身玄青色長衫,發上束著男子發冠,她身材嬌小玲瓏,尚未長開,銀絲面罩於陽光下略微耀眼。
「換了旁人,早被我滅口。」她鼻息間猶帶輕哼,凌厲眼眸似刀鋒般擦過秦茉的俏臉時,稍稍緩和了些。
秦茉自知犯了大忌,所幸師叔侄二人所談未及機密,唯盼杜棲遲留幾分情面,從輕發落。
杜棲遲眸底閃現審視之意,半晌後幽然道:「看著小師叔和容先生的面上,這次就算了吧。」
欸?看在燕鳴遠的面子,倒好理解,可容非……?杜棲遲覺察了些什麼?
秦茉只覺她表面待容非客氣,實則隨時防備他;而她在外人前待燕鳴遠禮敬有加,私下卻遠不如對外彰顯的禮貌客氣。
燕鳴遠談及的年幼往事,以及犯錯的委屈和苦悶,充斥秦茉心頭,她一時義憤,竟忘了對杜棲遲道謝。
杜棲遲身為青脊要員,察言觀色自有一套,她冷笑道:「怎麼?不服?」
「不敢,」秦茉抿唇垂眸,低聲道,「燕少俠他……把您放心上,您何苦非要讓他難受呢?」
杜棲遲直視秦茉,纖瘦身姿籠了十里風霜煙華,平靜中似醞釀暴風冷雪。
良久,她抬頭遙望碧色長空,青天白雲投落在她明淨眸子裡,如有風舞天闌,「我清楚自己要什麼,他不知。」
在秦茉微帶錯愕的注視下,杜棲遲悠悠回頭,淡然問了句:「你又是否清楚,自己內心所求?」
不等秦茉作答,玄青色身影飄然而去,迅速消失在竹叢之外,留下似有還無的淡香,消散風中,漸漸地,了無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小非:啊!好寂寞!媳婦不要我,楚然也離開了我!
沉默的南小柳——不想和你說話並向你丟了一隻橘貓。
特別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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