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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能讓我參與您的哲學思考嗎?&rdo;

莫恩斯瞟了門口一眼。格雷夫斯哪兒去了?他是十分鐘前離開，去找遲到的湯姆的。莫恩斯不止一次發現自己既渴望格雷夫斯返回同時又幾乎希望他乾脆不回來。

他忍不住想起什麼東西，他有一次讀到的有關面臨大戰計程車兵的內容。據說，他們中許多人根本無法耐心等待進攻的那一刻，雖然每個人都明白他們中只有少數人會從戰役中倖存下來。當時，當他閱讀這封報告時，他覺得這很荒謬，現在他就非常理解了。沒有什麼比等待更嚴重的。即使你知道你等待的東西會很可怕。

&ldo;教授?&rdo;普羅斯勒小姐說道，&ldo;您想給我講什麼呢。&rdo;

莫恩斯不相信，普羅斯勒小姐真的對他的思緒感興趣。但他感覺到了她的問題背後的善意，感激地沖她笑了笑。&ldo;我在思考黑暗。&rdo;他說道。

&ldo;那下面的黑暗?&rdo;普羅斯勒小姐指著伸在坑道口三步的梯子，&ldo;它讓您害怕?&rdo;

&ldo;不是。&rdo;莫恩斯迅速回答道，但普羅斯勒小姐不理睬他的回答。

&ldo;您當然怕它。&rdo;她說道，&ldo;只不過您不肯承認，因為您是一個男人，不想在我面前做個膽小鬼。可無畏的勇氣不是勇氣，而是愚蠢。&rdo;

莫恩斯低聲笑了。&ldo;我還以為您是想參與我的哲學思考。&rdo;

&ldo;關於黑暗嗎?&rdo;普羅斯勒小姐用力搖搖頭，&ldo;黑暗有什麼好思考的?我們有燈。&rdo;

莫恩斯望向陰影潛伏的方向。&ldo;但它還是存在著。&rdo;他說道，&ldo;它一直存在，普羅斯勒小姐。它甚至是最早存在的。甚至您的聖經裡都寫著它。&rdo;

普羅斯勒小姐的眉毛迅速豎起，但僅過了一會兒他就明白了她是反感&ldo;您的&rdo;這個詞。&ldo;可後來真主說：會有光明的。&rdo;她責備地回答道。

&ldo;是的，可為此必須滿足一個條件。&rdo;莫恩斯說道，&ldo;他必須存在，您理解嗎，普羅斯勒小姐?這就是區別。在有上帝之前，什麼也沒有。只有黑暗。&rdo;

&ldo;上帝一直存在。&rdo;普羅斯勒小姐責備地說道，&ldo;它也將永遠存在。&rdo;

莫恩斯原則上沒有心情進行一場神學基礎知識的討論，更不想跟她討論。但他還是接著說下去：&ldo;有可能，普羅斯勒小姐。可是讓我們先不談上帝……&rdo;見她要發火，他迅速安慰地抬起手，&ldo;我知道，您不這樣認為，但讓我們就這樣試著想一回吧‐‐那還剩下什麼呢?要成為光明，必須有什麼東西存在。能量，運動……&rdo;

&ldo;上帝?&rdo;普羅斯勒小姐建議道。

&ldo;上帝。&rdo;莫恩斯不動聲色地說道，&ldo;什麼都一樣。必須有所存在。而存在的一切某個時候都會消失。黑暗永在。它是生命之戲上演的舞臺。而當帷幕最後落下時，黑暗仍然存在於那裡。&rdo;

普羅斯勒小姐幾乎令他吃驚地確實努力想了想這些話，後來她更加堅決地搖搖頭，&ldo;這想法不好。&rdo;她說道，&ldo;我不想相信。您的大學裡就教這種無稽之談嗎?那我就不奇怪我們的年輕人怎麼這麼糟糕了。&rdo;

&ldo;尤其是在準時這一點上。&rdo;格雷夫斯躬著腰穿過門，誇張地嘆口氣，在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