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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習慣利用出現的一切優勢。&rdo;格雷夫斯鎮定地說道，&ldo;你承認我將你打敗了?&rdo;

&ldo;如果你這麼堅持的話。&rdo;莫恩斯情緒惡劣地說道，&ldo;雖然我不理解是怎麼打敗的。可是：你將我打敗了。&rdo;

&ldo;而且是用你自己的後。&rdo;格雷夫斯微笑著說道。

莫恩斯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了：格雷夫斯用來將他軍的棋子原來是他的。&ldo;這是欺騙。&rdo;他氣憤地說道。

&ldo;我說過，莫恩斯：我喜歡利用我能得到的一切優勢。&rdo;

&ldo;透過欺騙?&rdo;莫恩斯鄙視地問道。

&ldo;你一直就比我下得好，莫恩斯。&rdo;格雷夫斯平靜地說道，&ldo;我不可能打敗你。如果我遵守規則，就不可能。&rdo;

&ldo;於是你就欺騙?&rdo;

&ldo;我更改規則。&rdo;格雷夫斯糾正他道，&ldo;有時候這是唯一的生存機會。&rdo;

莫恩斯不完全肯定格雷夫斯這話是想告訴他什麼，他到底是不是要對他講什麼，或者只是在裝腔作勢，但他突然感覺到強烈的衝動想將棋盤連同棋子從桌上掃掉。阻止他這麼做的也許只是這局棋體現的對珍貴古董的敬意。他站起來。&ldo;你說得對，喬納森。&rdo;他簡短地說道，&ldo;我回去想辦法休息一下。&rdo;

他有一種‐‐小小的‐‐滿足：格雷夫斯顯得十分失望。這整場棋和他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準備，而他忽然不想再知道是為什麼所做的準備了。

即使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也許最好是留在這裡聽格雷夫斯講。

而他卻是名符其實地衝出了房子，開始四五步幾乎是奔跑，後來才越來越慢。最終完全停下來。他的脈搏跳得飛快，有幾回他不得不故意慢下來，深呼吸，免得過度緊張。難道他幾分鐘前不是還在相信格雷夫斯不可能再騙成他一次嗎?好吧，他剛剛又成功了。他使他徹底和持久地慌亂了，他一直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而他都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根本沒有別的原因。因為格雷夫斯只是個以折磨他人為樂的怪物。

莫恩斯呆立片刻，等突突跳的脈搏平靜下來，呼吸也差不多正常了。有可能他對各種小事想得太多了。他們都很緊張，對他們面臨的東西和……怕得要命。

他腳下的土地在震動。

實際上那根本不是真正的震動，不是真正的活動，倒像是對一個動作的回應‐‐好像在他腳下深處的大地懷抱裡什麼龐然大物動了動，緊接著又沉入了睡夢中。震動不太強烈‐‐莫恩斯甚至不敢肯定，如果他現在還坐在格雷夫斯那裡，聽他的誇誇其談，他甚至不會感覺到它;但這震動同時又很強烈，讓他內心裡發出了呻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地沒有出現裂縫。天空沒有塌下來。他既聽不到杯子破碎的叮叮噹噹聲也聽不到建築物倒塌的轟隆聲，沒有鳥兒從樹梢裡掠起，沒有犬類吠叫。但這震動卻又威力無比地擊中了他心中的某種東西，使他內心一緊，感覺自己的人性受到了傷害。也許那並非真的

地震，莫恩斯不安地想道。也許震動的是現實，他感覺到的震動都不是真實的;是某種東西，他的感官只將它解釋為這種東西，因為它們找不到語言來描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身後有道門&ldo;砰&rdo;地響了。莫恩斯嚇一跳，轉過身來，他的心又狂跳起來。他雙手哆嗦。在最初的一剎那他只看到了黑影，後來一隻微小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