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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專注地望向湯姆和格雷夫斯所望的方向。天空明朗，星光璀璨，但他在空中未能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

&ldo;你們在談什麼?&rdo;他問道。他感覺做了什麼錯事似的。這個特別的瞬間是某種十分珍貴的東西，單是他的聲音的聲響都是瀆神的。

莫恩斯在腦子裡要求自己保持鎮定。他到底怎麼了?看樣子格雷夫斯的道貌岸然的談話開始傳染他了。

&ldo;你有沒有問過那上面是什麼?&rdo;格雷夫斯問道，還是那種古怪的口吻，但它現在讓莫恩斯覺得敬畏而不是快樂，不管他想看到什麼，他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裡。

&ldo;星星。&rdo;莫恩斯機械地回答道，&ldo;無數星星。&rdo;

&ldo;當然。&rdo;格雷夫斯微笑著回答，&ldo;可在星星之間。那後面，莫恩斯。&rdo;

&ldo;星星後面?&rdo;莫恩斯不解地重複道，&ldo;你指什麼?&rdo;

&ldo;生命，莫恩斯，生命。&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你就從沒想過那上面是不是也有生命嗎?像我們一樣的人或者另一種奇特的生命?&rdo;

莫恩斯理所當然想過這個問題，就像什麼時候抬頭望夜空、看到這些無數星星時任何人都想過的一樣。他從沒有得出答案，也不覺得此時是對此進行討論的合適時刻。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有個聲音在他身後說道：&ldo;這種蠢事太瀆神了，格雷夫斯博士!&rdo;

莫恩斯幾乎嚇一跳，轉過身去，而格雷夫斯又過了片刻才故作平靜地轉身打量著普羅斯勒小姐，目光中既有點開心又有蔑視。&ldo;普羅斯勒小姐，&rdo;他說道，&ldo;親愛的，你在這裡幹什麼?在經歷過那一切之後，您應該躺在床上休息。&rdo;

普羅斯勒小姐又走近兩步，拳頭撐在突出的髖部，以一種讓他突然顯得比她矮的目光盯著要整整高出她一頭的格雷夫斯。&ldo;是的，您希望這樣。&rdo;她點頭說道，&ldo;那我就聽不到您傳播的這番瀆神的言論了，對嗎?&rdo;她猛地轉過頭，同樣生氣地盯著莫恩斯，讓他肯定她全部的神聖的怒火這下要發洩在他頭上了。但當她接著講下去時，她的聲音卻意想不到地溫存;明顯地是失望和擔擾多於怒火。

&ldo;您呢，教授?&rdo;她搖搖頭說道，&ldo;您就站在這裡聽這番胡說，什麼也不講嗎?您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看來我對您期望太高了。&rdo;

莫恩斯一開始都不知道他該講什麼好。當他最後一次看到普羅斯勒小姐時‐‐那是在兩個小時前‐‐那時她嚇壞了，躺在床上，蒼白如紙，精疲力竭，他甚至都肯定她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現在這兩者都蕩然無存了。普羅斯勒小姐不僅穿上了衣服，整理好了頭髮，徹底清洗過了，她又變成了原先那個一絲不苟的貝蒂&iddot;普羅斯勒，她不能忍受她的周圍有任何東西同她的世界觀、她對事物的看法和她對清潔和規矩的感覺相違背。要不是他親眼目睹了早晨她那種可憐的樣子，他永遠都不會相信一個人能恢復得這麼快。

&ldo;可是，親愛的普羅斯勒小姐。&rdo;格雷夫斯說道，&ldo;我請您不要將您的公正的怒火向可憐的教授發洩。我們進行的是一場純學術的討論，僅此而已。&rdo;

&ldo;一場純學術的討論，是嗎?&rdo;普羅斯勒小姐重複道，一邊又完全轉向格雷夫斯，眼裡冒出挑釁的光芒，&ldo;有可能我對您的科學話題一竅不通，親愛的博士。&rdo;她說道，&ldo;因為我